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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 永恆之戒 長谷川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我疑惑道:「你說什麼?」 約瑟夫道:「我剛才說過,你雖然知道我的Brujah族的身份,但可惜你不完全瞭解我,否則你不會這麼輕鬆。你懂得我的意思嗎?」 長谷川道:「難道你還有其它身份?」 約瑟夫道:「雖然你是中日雜種,別生氣,只是話難聽,但這是事實。我不想恭維你,但雜交的品種往往更優秀。」 長谷川哂然道:「多謝你的恭維,不過真刺耳。」 約瑟夫淡然道:「我在血族中也算混血兒。正如你所知,我的父親是Brujah族的伯爵,我的祖先在Inquisition中英勇獻身,我繼承父親的爵位和能力,但你知道我的母親是誰嗎?」 長谷川苦笑道:「不會是Tremere族成員吧!」 約瑟夫大笑道:「你猜對了,我就是血族通婚的產物,擁有更強大的力量。」 長谷川懊惱的用手一拍額頭。 我完全聽不懂,見他這副樣子,疑惑道:「難道雜交會使力量更強大?你的力量並非很強。」 約瑟夫傲然道:「你不明原委,最好讓你的朋友給你講解一下。」 我扭頭問長谷川:「你仔細說明一下,我不想再糊塗下去。」 長谷川道:「Tremere族是血族中歷史最短的氏族之一,在黑暗時代早期成立,最初成員是一群渴望永恆生命的人類魔法師,他們受到未知力量幫助,通過煉金術、魔法和一個Tzimisce族長老的血得到吸血能力。」 約瑟夫哂然道:「你對我們血族真瞭解。」 長谷川道:「他們很快發現原來的法術不再有那麼大的威力,但通過學習和奉獻,他們掌握一種新型魔法Thaumaturgy。這種魔法借助血的力量完成。由於他們成為吸血鬼的方法,他們成為其它血族的敵人。」 約瑟夫接道:「但Inquisition給了他們機會。」 我問道:「Inquisition是什麼意思?」 長谷川道:「超自然生物殲滅戰爭。如他所說,由於Tremere族成員在抵擋人類挑起的超自然生物殲滅戰爭中所作的貢獻,以及他們嚴守潛藏戒律,終於在密黨中有一席之地。在密黨中,他們用魔力證明自己是強大的盟友,當然也可能是危險的敵人。他們為密黨使用魔力的次數和為自己使用的次數差不多。」 我終於稍微明白一些。 約瑟夫道:「現在你們明白了吧!我是雙種族吸血鬼,不但擁有父親遺傳的強悍格鬥力量,還擁有母親遺傳的強大魔力。我們的戰鬥才剛剛開始,遠未結束。」 我對魔法一無所知,有些擔心。甜橙原本放鬆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長谷川道:「就算你有Tremere族血統,但你的母親能遺傳給你多少魔力?」 約瑟夫道:「你試試便知。我忘了告訴你,我的遺傳並非從父母開始。自從超自然生物殲滅戰爭那時起,我的祖先就和Tremere族女魔法師結識,破除重重阻礙,相戀、相愛並通婚,雖然我的祖先在那場戰爭中光榮戰死,但通婚習慣保持下來,很多祖輩和Tremere族女魔法師通婚,具體多少代我忘了,但代代相傳,你說我會繼承多大的魔力?但願我沒嚇到你,小雜種。」 即使我這知識匱乏的人都聽明白眼前這吸血鬼很可怕。他的年齡大概不像外表這麼年輕,難怪他在咖啡館的某些語言很奇怪。 我雖然擔心,卻不怕他,對自身力量很自信,有壓力,才有動力,還有很多力量需要挖掘,有這樣的對手很好。 長谷川不像我這麼自信,臉色很難看,甚至沒在意對方的蔑稱,喃喃道:「有些麻煩了。」 約瑟夫冷笑道:「不是有些麻煩,是很麻煩。你們竟敢象毆打低賤的猶太奴隸那樣毆打一名真正的德國貴族,罪不可恕。你看看我憤怒的臉就知道,約瑟夫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我大笑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約瑟夫哂然道:「你還那樣認為?不知死活。再加上這枚永恆之戒,你還有信心嗎?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讓我吸一口,變成我的後裔。」 我不知永恆之戒是何物,難道它很厲害?我疑惑的望向長谷川。 長谷川手撫額頭,一臉無奈的苦笑道:「你真拿到了永恆之戒?」 約瑟夫冷笑道:「你看這是什麼?」他口中喃喃默念一串聽不懂的咒語,舉起左手,突然在左手中指上浮現出一枚血紅色的戒指。 長谷川神情痛苦的撫額道:「你太打擊我了。我早有預料你得手,但看見它還是很震撼。」 難道這就是永恆之戒?他剛才用的就是魔法?戒指竟會莫名其妙的出現。我從未見過這種奇異景象,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甜橙同樣吃驚匪淺,站在牆邊,驚呼一聲:「大哥,小心些。」她雖然知道我這怪物厲害,但對方決非善類,魔法詭異,自然為我擔心。 我擺擺手,示意她少安毋躁,不必緊張。我真想吸掉約瑟夫,也許能獲得他的能力,知道魔法奧妙。這種食物真讓我垂涎三尺。 如果約瑟夫知道我現在的想法,恐怕不會這樣炫他的戒指了。他把戒指正面對著我們,以我的超卓眼力,看得清清楚楚。 這枚戒指比一般戒指大一號,戒身血紅,鮮艷欲滴,猶如人血,上面有長著獠牙的吸血鬼浮雕和蝙蝠雙翼,顯然這是血族的一件重要寶物,必然威力巨大。 我雖然很有自信,但面對血族永恆之戒,對方還會魔法,實在不知能否完全抵禦,稍顯心虛,估計要變異才行。 我胸背魔鎧也許有些魔力,看起來很恐怖,有些魔幻魅力,但願能行。不過我在樓裡不能隨便變異,容易出事,變異後搏殺,會弄塌這座樓。我猶豫不決。 約瑟夫冷笑道:「怎麼樣?很震撼吧!有了它的力量,我戰無不勝。」 我打算先弄清事情真相,扭頭問道:「永恆之戒到底是何物?這是怎麼一回事?不要再瞞我,我要知道全部。」 長谷川苦笑道:「我當然會告訴大哥。」 約瑟夫道:「那就說說吧!現在不到半夜一點半,我們有時間。」 長谷川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從頭說起。」 我點頭道:「好啊!我們坐下慢慢聊,現在先休戰,反正今夜我們不可能全活著,大家珍惜這最後一段時間。我們待會再打。」 我轉身走到一張座位處坐好,示意甜橙過來坐到我身邊。甜橙很乖巧的過來靠著我坐下。對面約瑟夫和燕妮找地方坐下,距離我們很遠,雙方都有戒心。 長谷川並未坐下,始終舉著槍,靠在牆邊道:「大哥看過電影《生化危機》嗎?」 我搖頭道:「沒看過。」 長谷川道:「那真遺憾,但我還是可以給大哥講明白。大約在七十多年前的偉大的蘇聯衛國戰爭時期……」 約瑟夫激動的打斷道:「我抗議,那不見得有多麼偉大。他阻礙了歷史進程,否則我們偉大的德意志早已經統一……」 長谷川不耐煩的打斷道:「對不起,約瑟夫先生。德意志統治地球或宇宙的夢想早已破滅。我們就事論事,最好不參雜政治和民族觀點,不必在這方面爭執。我有我的觀點,你有你的認知。我還有日本血統,即使以日本一貫的悠久傳統,我也沒想過要大和民族統一世界,所以我們不必斤斤計較。尤其貴族要有紳士風度。」 約瑟夫雙手一攤道:「好吧!我保留意見,隨你怎麼說。」 我聽得頭暈,不瞭解歷史,苦笑道:「言歸正傳。我們沒必要討論地球的走向和宇宙的未來,那很荒謬,不是嗎?」 甜橙竊笑道:「就算地球毀滅,我想大哥還會活著。」 我笑著摟住她的香肩,示意長谷川繼續說。 長谷川平復情緒道:「就是一九四一年六月至一九四五年五月的那段時期,在前蘇聯抗擊德國入侵的過程中,產生無數民族英雄,其中有一人叫安德烈巴甫洛維奇奇卡諾夫,他是一名普通士兵,但在衛國戰爭中英勇無畏,屢立戰功,斃敵無數,被授予『蘇聯英雄』稱號,總共獲得一枚列寧勳章、三枚金星獎章、一枚一級光榮勳章。」 甜橙歎道:「這人是個英雄。」 我有不懂之處就低聲問她。她知道我知識不足,在我耳邊低聲解釋,告訴我蘇聯已被美國冷戰搞得解體,現在最大的是俄羅斯。 我雖然一心二用,但在異能幫助下,他們說話我都能聽清。 長谷川道:「這位蘇聯英雄在後來一次戰役中身受重傷,被送回斯大林格勒治療,但剛被送進醫院,就因為傷重不治而死亡。」 甜橙嬌笑道:「天啊!他死了?那你還說這麼多?拜託你講主題。」 長谷川尚未說話,約瑟夫道:「小姑娘別急,故事才剛剛開始,有趣的事在後面。」 長谷川點頭道:「確實如此。他死後自然獲得無數勳章和榮譽,甚至在他的家鄉,還有他的半身銅像,但鮮為人知的一件事是,他死亡的當天夜裡,屍體不翼而飛,沒人知道下落。當時值班的醫生護士都遭到嚴厲處罰,但這件事最後被壓下去。」 我背後直冒寒氣。 長谷川道:「這個秘密始終在黑暗世界和光明世界中流傳,後來終於揭曉。」 我情不自禁的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長谷川道:「原來當時蘇聯境內的一個號稱『憂國騎士團』的組織盜走他的屍體。他們雖叫憂國騎士團,但對反抗外國侵略不熱心,他們和聖殿騎士團效忠教皇不一樣,屬於黑暗組織,有一些黑暗法師和瘋子科學家,大多數人的身份迄今不為外人所知,誰都打聽不出來,只知他們掌握一些超越時代的生化科技和基因科技,任何一項技術都能輕易獲得諾貝爾獎。」 我想起咖啡館的事和甜橙提過的神秘基地,世上奇事真多。 長谷川道:「他們盜走安德烈的屍體,對他進行基因改造。聖殿騎士團曾經搗毀他們的一處實驗室,獲得一些極其珍貴的資料,這才讓我們知道真相,但沒有抓住活口,只殺死他們的三名科學家,其他人都逃走了。」 我問道:「那應該知道那三名科學家的身份吧!」 長谷川道:「不幸的是,那三名科學家早被毀容,無法分辨身份,那時教廷沒有足夠技術辨別他們的基因,就算現在能辨別,也找不到真相,因為世上好像根本沒有這三個人。難道他們是外星人?否則怎會有那麼高超的技術?我不知道。但聖殿騎士團為了這次任務,犧牲了二十名優秀士兵、三名優秀牧師、兩名青銅騎士、一名白銀騎士,帶隊的黃金騎士身受重傷,損失慘重。據說對方高手的實力不在大團長之下。」 甜橙縮到我懷裡,似乎有些害怕,大概故意激起我的保護欲。 我摟住她,全身寒毛豎起,問道:「安德烈怎樣了?」 長谷川道:「那些人將西方吸血鬼、東方殭屍王以及一種形似女媧的外星生物基因和他自身基因融合,並恢復他的大腦,但並未格式化,還讓他保留大部分記憶,大概消除記憶會對改造體的神智產生一定影響。」 那他豈不是和我差不多?我感覺很怪異。 長谷川道:「他的編號是A3,綽號是嗜血者。他雖然擁有吸血鬼和殭屍基因,卻不懼怕陽光,但會使能力減半,圓月之夜則反之。他還擁有高度智慧。」 我哂然道:「他因禍得福了。」 約瑟夫和燕妮始終靜靜聽著,不發一言。 但約瑟夫突然搖頭道:「不,這是一場災難。他始終被囚禁試驗,毫無自由,猶如囚犯,當然待遇比日本侵華時731細菌試驗部隊的試驗品好多了。」 他還在針對長谷川的日本血統。我點點頭,沒說話。 長谷川笑道:「約瑟夫先生說得很對,所以我一直支持禁止生化試驗,當然我沒有影響力。我的能力有限,沒辦法解決朝核問題,不敢干涉美國內政。」 他怪笑兩聲,又道:「不過這位安德烈先生心中極度渴望自由,後來居然從守衛嚴密的基因研究所逃出去,不知如何辦到,過程肯定驚心動魄,絕對是智慧和力量的完美結合。若有機會,一定問問他。」 甜橙笑道:「他真走運。」 長谷川道:「這是實力和對信念的執著,然後才是一點運氣。偉大的蘇聯英雄安德烈先生有一句經典名言,值得我們每個人學習。」 甜橙問道:「什麼名言?」 長谷川道:「生,要追尋自己的夢想。」 我鼓掌道:「確實精彩。」 約瑟夫卻當頭給我潑了一盆冷水:「但非常諷刺的是,他是每次殺完人之後,把這句至理名言刻在屍體旁邊。他確實是生了,自由了,但留給別人的,卻是永遠的噩夢和死亡。」 我和甜橙倒吸一口涼氣,這太不可思議。我望向長谷川,他雙手一攤道:「事實就是這樣,確實很諷刺。」 我問道:「究竟什麼原因導致他變成這樣?」 長谷川苦笑道:「誰知道?也許變異讓他的腦子壞掉了。」 約瑟夫哂然道:「在這方面,我比你瞭解他。他平時說話慢條斯理,個性潔癖,略帶神經質,看似無害,只是病厭厭的弱質少年,實則具有悲天憫人的胸懷。」 我疑惑道:「弱質少年?悲天憫人?」 約瑟夫道:「確實如此。經過改造後,他很年輕,決非老頭子,不會衰老,有一百九十公分的修長體格,滿臉病容,面色慘白,但具有高貴優雅的貴族氣質,平時穿銀白色的古代貴族裝扮。而且他確實很善良。」 我搖搖頭,很難理解。 約瑟夫道:「但他異化後,個性有一百八十度轉變,喜怒無常,嗜血殘毒且讓人捉摸不定,沈溺於殺人與痛苦的快感中,也許真是改造中腦子出了問題。他異化體格異常壯碩,面目猙獰,能長出鮮紅色獠牙和毒爪,背生雙翼,腳化蛇身,全身上下籠罩著森森寒氣,簡直是怪物。」 我不驚訝,畢竟我也差不多。 長谷川笑道:「真難想像,你竟能打敗他,並搶回永恆之戒。」 約瑟夫搖頭道:「他雖然輩分低,但被改造得很強悍,大概有十代吸血鬼左右的實力,我硬拚很難打過他,但我會魔法,他不會,而且他不會用永恆之戒,所以我贏了。」 我不清楚內幕,但基本猜出安德烈先搶走血族的永恆之戒,但又被約瑟夫搶回去,不知他現在怎樣,但長谷川已經替我問出來:「你殺了安德烈?」 約瑟夫笑道:「不,我怎會殺他?我用了一點魔法,但不能告訴你。我怎會把這種事告訴和教廷有關的人呢?我不是傻子。」 長谷川笑道:「那倒也是。你還沒被打糊塗。」 約瑟夫臉色不怎麼好看。 我趕緊插言:「永恆之戒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和安德烈扯上關係?」 長谷川道:「這很巧合。他得到自由,在後來幾十年裡,到處亂殺人,幾乎有血腥氣的地方,肯定有他的身影。那時我們還不存在。教廷把他當作異端,要消滅他,血族把他當作雜種,也要消滅他。他只能行走在光明與黑暗的邊緣。」 甜橙道:「他真可憐。」 約瑟夫搖頭道:「不,比他可憐的人有很多,比如我們密黨首領。」 我奇道:「密黨首領應該是很有權勢的吸血鬼,怎會可憐?」 約瑟夫道:「老年喪孫,當然可憐。他知道安德烈的事,派出吸血鬼消滅他,派誰都沒關係,但他的小孫子自告奮勇。他最寵愛小孫子,大概以後想讓他繼承事業,先歷練一番,立些功勳,便答應讓他去。他很小心,不但派血族高手護架,包括一個大公爵,還給他永恆之戒。」 長谷川笑道:「於是就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約瑟夫狠狠的道:「你閉嘴,誰是肉包子?雖然我很看不起那小子,但你不能在我面前侮辱吸血鬼。」 長谷川擺手道:「我道歉。」 約瑟夫道:「那小子自恃甚高,不想讓別人分功,很討厭那大公爵,覺得單憑永恆之戒便能消滅安德烈,於是半路上甩掉保護他的隊伍,獨自去搜尋。安德烈正在一個城鎮作案,他總喜歡殺遊手好閒的醉鬼。」 我哭笑不得,難道醉鬼有罪?總被殺被搶。我想起三醉豬,安德烈和我真有共同語言,但我是被逼無奈,他是把殺人當有趣。 約瑟夫道:「這些事都是公開秘密,那小子按照事先提供的情報,找到那個城鎮,知道安德烈的習性,便假扮醉鬼,引他上鉤。」 他居然很聰明。 約瑟夫道:「安德烈上當了,但倒黴的不是他,而是那小子。他太自大,以為能殺死安德烈,沒用永恆之戒,其實他的能力不足以完全發揮永恆之戒的威力,他竟想憑力量殺死安德烈,真有貴族的決鬥風格,但死的是他。」 我剛才還覺得他聰明,現在覺得他愚蠢,天才和蠢才果真只有一線之隔。 約瑟夫道:「大公爵率領護衛隊趕到時,安德烈消失無蹤,現場只剩下屍體,而且永恆之戒不見了。他們能找到屍體,因為安德烈沒有毀屍滅跡的習慣,雖然他有能力。他喜歡用一把名叫『冰諦』的西洋劍殺人,喜歡在人身上戳出窟窿,然後在屍體旁寫上那句名言。」 甜橙歎道:「真變態。」 長谷川笑道:「難怪你們急著抓他,看來要把他抓回總部,給密黨首領好好出氣。」 約瑟夫苦笑道:「確有這方面原因,我們密黨首領非常憤怒,誓要把安德烈碎屍萬段,但更重要的是,他一定要找回永恆之戒,否則就要被迫下台。」 我問道:「永恆之戒真的那麼重要?」 約瑟夫比劃手上的戒指道:「我不怕你知道,永恆之戒據說是擁有神的力量的第三代血族遺留下來的有數的幾件寶物之一,具有相當強大的力量,由密黨首領保管。若非那小子能力不夠,安德烈不可能殺死他;如果安德烈奪去後知道用法,我不可能打過他。」 他頓了一頓,又道:「其實安德烈很厲害,他有治癒能力,異化後銅皮鐵骨,雙翼蛇足,能飛天遁地,還能吸血,爪毒有腐蝕功能,還能聚氣成霜,結霜成冰,發出凝霜錐。」 長谷川道:「他這麼厲害,竟會敗在你的手裡,真沒天理。」 約瑟夫道:「你不用看不起我,其實我很強,魔法水平很高。單拚力量,雖然不能打敗他,但用魔法,他遠不是對手,只能被困住。我不能具體和你說。」 第八章 ◆ 禁錮之域 長谷川道:「你們對永恆之戒真不重視,居然只派你來,你只是伯爵。」 約瑟夫道:「你不用詐我,當然不止我一個,還有其他人,但我最走運,居然找到他。我們知道他來到中國,所以來抓他,每人負責不同區域。他有血族基因,我們很容易感覺到他。」 我點頭道:「原來你說的重要任務就是這個。」 約瑟夫口氣一轉道:「但我們沒想到教廷居然這麼無恥,竟趁火打劫,想搶奪我們血族的永恆之戒,實在卑鄙。」 長谷川搖頭道:「這和我無關,憑你的能力,想保住永恆之戒,實在異想天開。」 約瑟夫道:「我有永恆之戒在手,誰都不怕。」 長谷川哂然道:「你不可能安全回國。」 約瑟夫冷笑道:「憑你想留住我?我真奇怪,這麼大的事,教廷怎會派出你這種弱者?」 長谷川笑道:「我重申一遍,我不是教廷的人,只是除魔獵人,負責找到你的行蹤。教廷有高手對付你,包括準備接應你的人。」 約瑟夫淡然道:「你現在找到我,又能怎樣?教廷的人在哪裡?」 長谷川笑道:「看在你透漏不少內幕的份上,我不妨向你說些實情。教廷比你們謹慎,不會貿然進入中國,以免引起國際糾紛。梵蒂岡始終沒有得到中國政府許可,在中國沒有主教。中國對於他們來說,是個神秘莫測的地方,有不少世外高人。他們寧願小心些,不想破壞平衡。」 約瑟夫點頭道:「所以他們不能大張旗鼓行動,不能在中國惹事。」 長谷川道:「不錯。而且安德烈和你們血族的人一向行蹤隱秘,中國地方很大,他們不好找,又不像你們同種族的人可以相互感應,所以他們採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手段。他們找不到永恆之戒,就等你們拿到再出手,反正你們要搶回它,還要送回國。」 約瑟夫奇道:「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長谷川笑道:「面對一個快死的人,我有什麼不能說呢?」 約瑟夫冷笑道:「今夜確實有人要死,但不一定是我。」 長谷川道:「我們只能賭一下。」 約瑟夫自信滿滿道:「你們會輸。」 長谷川道:「不一定。我確實是除魔獵人,碰巧遇到你,雖然在咖啡館沒有試探出來,但沒想到你送上門,運氣實在太好。」 約瑟夫笑道:「這也許是黴運。」 長谷川望向我道:「到底是幸運還是黴運,就看大哥了。大哥有信心嗎?我們事情談完了,我現在沒瞞大哥什麼了,大哥都明白了吧!」 我點頭道:「今夜真長見識。」 約瑟夫笑道:「既然你都明白了,就乖乖的做我的後裔。難道你還想反抗?」 我站起來道:「我想試試。」 約瑟夫也站起來道:「用中國人的話講,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我奉陪到底。現在快半夜兩點了,我們要盡快有結果,我誓在必得。」 我雙拳一撞,獰笑道:「戰鬥又開始了,但願你不要像剛才那麼慘。」 約瑟夫大笑道:「這次我不和你硬拚。你拭目以待,我讓你見識一下禁錮之域的厲害。」他用手上戒指將右手劃開一道血口,將一滴血珠彈到空中,口中唸唸有詞,似是某種咒語。 我並未立即衝上去,想看看究竟,十分好奇。 長谷川在一旁喊道:「大哥快動手,他要用血族魔法。」 我心念一動,剛要衝上去,空中一團薄薄的血霧突然瞬間爆開,形成一層透明血紅障壁,周圍氣流開始波動,形成一圈圈波紋,肉眼清晰可見。 室內情景卻在波浪外面,在由稀薄逐漸變得濃郁的血霧影響下,漸漸模糊,看不清楚。甜橙和長谷川的身影我也看不清。 我不明所以,有些慌張,首先想到的不是進攻,而是憑感覺把甜橙拉過來,以免出事,何況現在來不及進攻。他現在有備,我不能立即擊倒他,但魔法即將完成,我必須照顧甜橙,這是我的責任。長谷川應能照顧自己。 我剛拉過甜橙,四周血霧翻湧,好似血海無邊,極為粘稠,擋住室內所有景物,卻不會被我們觸摸到。我們彷彿是血海扁舟,鴻毛一粟,幾乎站不穩,勉強穩住身軀。難道這就是魔法威力?到底有何功效? 繼而四周血濤波紋處陡然強光一閃,四周景物完全消失無蹤。我們幾乎都閉眼,以免刺傷,但轉瞬間強光突然逝去,耳邊傳來約瑟夫的狂放笑聲。 我摟著甜橙,瞇縫眼楮一看,頓覺情況不妙,趕緊睜眼,四周景物大變,不是在原先房間裡,彷彿來到一片熱帶雨林,眾人都在。 四周都是危險灌木叢、參天絞殺的巨樹、飛舞的巨籐、巨大板狀根、老睫生花果等植物,不知何時會冒出一些極度危險的野獸猛禽。 甜橙睜開眼楮,頓時一聲驚叫,差點哭出來:「這是什麼地方?我們到了哪裡?怎麼回事?」她始終偎依在我的懷裡。 我趕緊安慰她,緊摟著她,讓她不要怕,現在只能先弄清楚情況。 長谷川也來到這裡,面對劇變,十分鎮定,仔細打量四周,並未驚叫,毫不驚惶失措,確實有殺手的鎮定作風。 約瑟夫和燕妮站在我們面前,以欣賞者的姿態說笑著。幸虧他們在這裡,否則我不知怎麼辦。雖然他們是敵人,但在我面前就好辦,見不到面就糟了。 長谷川向我和甜橙靠過來,還用槍指著燕妮。 我們現在位於一片寬闊的由灌木叢圍成的空地上,腳下都是不知名的綠色植物,非常潮濕,附近還有水流聲,大概是河流。幸虧我們都穿了衣裳和鞋子,否則就難過了。 我不知身處何地,無法回答甜橙,甚至不敢保證在地球上,因為現在是白天,不是半夜,這實在荒誕。難道這就是魔法? 甜橙在我的安撫下,穩定情緒,不再驚惶叫喊,但眼圈發紅,嬌軀發抖,還有些害怕,女孩子就是膽小,遇到無法理解的事物和狀況,就會驚惶失措。男人遇到這種情況,其實也會害怕,除了我這怪物和長谷川這種職業殺手。 約瑟夫見我們看清周圍情況,情緒穩定下來,在對面笑道:「歡迎諸位來到充滿死亡陷阱的禁錮之域。」 我怒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用的什麼魔法?」 約瑟夫大笑道:「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用的是我們Tremere族的一種空間魔法。」 長谷川驚訝道:「空間魔法?我們不在地球上?」 約瑟夫笑道:「你可以這麼理解。這裡是一處神秘空間,我也不明白。你們若想弄明白,就去問Tremere族的創始者,但我們都找不到他。現在這裡是白天,剛才我們的空間卻是半夜。」 我問道:「難怪這裡叫禁錮之域,你想把我們禁錮在這裡?」 約瑟夫道:「不錯,除非你答應做我的後裔,否則你就要一輩子住在這裡,與危險做伴。」 甜橙急道:「難道我們沒辦法回去?」 約瑟夫笑道:「你們只有兩種辦法回去,一是實力夠強,能掌握時空之鑰,打破空間壁壘,找到回去的路。但這不太可能,除非你是神或上帝,而你們不是。就算你們真打開空間壁壘,恐怕更倒黴,如果迷路,在各個空間中竄梭,就永遠回不去,沒人能找到你們。」 甜橙呻吟一聲,顯然心涼半截。 約瑟夫道:「二是我用魔法帶你們回去,前提是你做我的後裔。」 甜橙拉拉我的衣袖,哀怨道:「我們怎麼辦?」看她那樣子,大概想讓我做他的後裔算了。 我拍拍她的後背道:「比別怕,相信我。」 甜橙眨眨大眼楮,安靜下來,似是想到什麼,向我點頭。 我還想到第三種方法,就是用吸星大法吸掉他,獲取他的記憶和知識,用他的魔法帶領大家逃出去,但我不會告訴他,必須趁他沒有準備時進行,他若事先知道,利用魔法離開,我們就要被困在這裡,豈不麻煩。 雖然我認為自己很強,但還沒有自高自大到認為自己能掌握時空之鑰。 長谷川問道:「我還有個問題不明白,吸血鬼都害怕日光,但你們居然在白天自由行動,現在站在陽光下不害怕,就算高級吸血鬼對陽光有抵抗能力,但你的後裔應該受不了。」 約瑟夫笑道:「你很細心,但想法太落伍。我們早已融入科技社會,擁有大批科學家,掌握很多先進科學技術。我們不會公佈技術,去獲得毫無意義的諾貝爾獎,只為自身生存。」 長谷川恍然道:「我明白了,難怪你們的皮膚不是那麼慘白,和一般吸血鬼不同,原來用了假皮膚。」 約瑟夫道:「你很聰明。我們確實穿著假皮膚,這是高科技,名為血族保護神,緊貼皮膚,最大功效是保持體溫清涼,並阻擋陽光,幾乎能把陽光完全反射,使我們不會受到陽光侵害,站在陽光下數小時毫無問題。這種反射無法鏡面反射,只能漫反射,所以無法隱形,你們能看到我。若真想隱形,我們還有隱形魔法。」 長谷川歎道:「這真神奇。」 我暗自咂舌:難道血族魔法這麼強?真不好對付。 約瑟夫道:「它還有防彈衣功效,一般子彈打不穿它,刀具很難割開。」 長谷川道:「這麼說你們什麼都不怕?」 約瑟夫道:「很多人認為我們怕大蒜、聖水和木樁等很多東西,但傳聞大多錯誤。我們完全不怕大蒜和聖水。擁有極端強烈宗教信仰的人可能用十字架暫時抑制我們,但我們不會死亡。木樁對我們無效,但若用木樁釘住我們的心臟,我們會暫時麻痺直到拔除為止。」 長谷川搖頭道:「真可惜我沒有強烈的宗教信仰,很難有人把木樁釘進吸血鬼心臟。」 約瑟夫笑道:「我們當然不會輕易被殺死。我們最害怕陽光,部分異能強大的吸血鬼對陽光有微弱抵抗力,但沒有任何吸血鬼能經受陽光照曬。高溫對我們也有一定的克制作用。但有了血族保護神,日光對我們影響不大,沒有日光威脅,我們無所畏懼。」 甜橙呻吟道:「真可怕,不敢想像白天有很多吸血鬼在大街上走動。」 燕妮笑道:「以前我們通常在夜間行動,白天的日光和高溫會嚴重影響我們的思維和能力,但現在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於光天化日之下而毫不畏懼。這就是血族科技的力量。」 約瑟夫補充道:「我在歐洲有一家很大的跨國科技公司,表面上生產一些民用產品,實際上專門研究吸血鬼科技。我是幕後大老闆,真不好意思,不過非常榮幸的是,這件血族保護神就是鄙公司研製出來。你們平時用的手機等產品可能也有我們公司的貨,如果不是,我建議你們使用,我們公司售後服務很好。」 長谷川哂然道:「現在不是為貴公司做宣傳的時候。」 約瑟夫道:「你若答應做我的後裔,不但能獲得力量,我還給你我的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是很大一筆錢。我多麼慷慨,你每天用鈔票點煙都用不完,你可以成為公司第二大股東,我是第一大股東,但實際上,我們的股份差不多。」 我笑道:「真不敢相信你這麼慷慨。」 約瑟夫道:「我不吝嗇,相處久了,你會知道。你若有興趣,我任命你為公司經理,你若不願負責歐洲事務,可以來中國或日本開分公司,多爽的一件事,我們要開拓亞洲市場。你週末可以乘私人專機去香港看電影,去日本嫖妓,去夏威夷度假,去阿拉伯曬太陽,當然事先要準備好血族保護神,我們一向不提倡日光浴。尤其我不喜歡把美女的屁股曬出三角形狀,這對吸血鬼來說是致命打擊。」 我心裡暗笑。他想的真美,但這種生活真不錯,我很想體驗一下,但不喜歡做他的後裔,我有能力親自創造這一切。 約瑟夫還在喋喋不休:「金錢、美女、力量,你都有了,還猶豫什麼?加入吸血鬼懷抱,體驗那欲仙欲死的無窮快樂吧!你考慮得如何?」 我忍不住哈哈笑道:「真抱歉,我嚮往你說的美好生活,卻不想成為你的後裔。就算你能把我們困在這裡,如果我狠下心來不答應,你能怎樣?你還是不能得到我的鮮血。」 約瑟夫大笑道:「你真認為你有權利拒絕我嗎?這裡是我的領域,我想怎樣做都可以。就算你不怕困在這裡,我依然可以用武力征服你,吃虧的是你自己。」 我哂然道:「就憑你的武力?」 約瑟夫道:「你以為現在和剛才一樣嗎?剛才是公平格鬥,現在是不公平的。我的力量在這裡可以增加一倍,你的力量則要減弱一倍,這就是領域規則。你剛才佔上風,但現在怎麼和我打?何況我可以利用永恆之戒激發出更大力量。」 我並未感覺到力量消失,難道感覺出錯?應該不會。但他的力量可能增加,如果當真如此,我若不變異,這樣格鬥,可能真會吃虧。 約瑟夫又道:「你們不是想知道安德烈是怎麼被我打敗的嗎?他就是被我困在這裡,我的力量倍增,他的力量減弱,所以我能打敗他,奪回永恆之戒。」 長谷川問道:「他現在在哪裡?」 約瑟夫大笑道:「那誰知道?也許他在和蟒蛇森蚺做伴,你們可以自己找。森蚺一口就能吞掉一個人,也許你們割開某條森蚺,就能把他的屍體挖出來。」他用手比劃一下。 甜橙哇的一聲,彎腰開始嘔吐,把今天吃的東西都吐出來,險些吐出苦膽。她臉色發白,嬌軀顫抖,真嚇壞了。我趕緊拍拍她的後背,幫她順氣,安慰她。她過了半晌,方才好轉。 燕妮嬌笑道:「你就是喜歡嚇唬小姑娘。」 約瑟夫笑道:「我沒嚇他們。他們若不妥協,只能留在這裡和安德烈做伴。這個獨創空間是仿照南美洲熱帶雨林構建的生物圈。在這裡,我是上帝,猛獸是霸主。這裡有鱷魚、森蚺、野象、黑熊、美洲豹、美洲獅、美洲虎等殺手,也有毒蜘蛛、殺人蟻等危險昆蟲,還有無數病毒。」 他真毒。這些對我這怪物造不成威脅,我不害怕,長谷川也沒反應,但甜橙很害怕。這些猛獸對長谷川和甜橙有很大威脅。 約瑟夫道:「還有一點告訴你們,這個空間對我們的空間沒有時間聯繫,即我們何時離開,必然何時回去,時間不會改變,如果你們願意回去的話。」 我放下心,這樣真不錯,何時回去沒關係,時間不變,不知能否找到安德烈,帶他回去。 約瑟夫道:「你們不願回去沒關係,雖然這裡沒人,很危險,但很美麗。特殊的生態環境和微妙的物種關係使這裡演化出種類繁多的奇花異卉,這裡有多姿多彩的附生蘭花,有能吃昆蟲的豬籠草,有葉片如舟的王蓮,有多彩斑斕的花葉植物,還有葉片隨歌而動的跳舞草。你們若是植物學家,必會在這裡過得很愜意。」 我淡然道:「我們不是植物學家,不想留在這裡,但也不想成為你的後裔。」 約瑟夫道:「你在說笑嗎?你怎麼破我的空間魔法?」 我笑道:「我不需要破你的空間魔法,我只需把你留下就行了。」 約瑟夫道:「你留下我有什麼用?你不能離開。」 我故作高深道:「有些事不是你能理解的。」 約瑟夫狂笑道:「但你能留下我?」 我淡然道:「當然可以,你需要用魔法才能離開,使用魔法必須唸咒語,要有一段時間間隔,足夠我把你留下。」 約瑟夫道:「我確實需要唸咒語離開,咒語是空間之門的密碼,但你的實力在這裡受到限制,如何能打敗我?我可以用強迫手段吸你的血。無論你能否留下我,你都無法離開。」 我冷然道:「既然如此,我就試試你的實力增強多少,我的實力降低多少,你憑什麼能強迫吸我的血?」 約瑟夫道:「那你就試試。」 我猛然前撲,左腳猛蹬,身體騰空,飛身膝撞。 約瑟夫並未躲閃,用右肘擋住膝撞,身體紋絲未動,左拳猛擊,正好命中我的小腹。以前他無法這樣毫無顧忌的進攻,恐怕早被我撞飛了。 我頓感腹下一陣劇痛,竟被淩空擊飛,小腹好像被打穿一樣難受,倒飛數米,勉強站住,好在我很強悍,並未倒地吐血,心中無比震撼。我首次被人這樣擊退。 長谷川和甜橙大為震驚,驚叫詢問。 約瑟夫大笑道:「現在你知道自己力量減弱,我的力量增強了吧!」 我示意長谷川和甜橙少安毋躁,冷靜琢磨對策,難道一定要現在變異?對方沒有變異,甚至沒有使出全力,我要先發制人,還是後發制人? 就在我琢磨不定之際,甜橙一聲驚呼:「小心。」 約瑟夫主動向我飛膝搶攻。經過剛才攻擊失敗,我心有餘悸,只能向後躲閃,在對方步步緊逼的情況下不斷後退,但後面是充滿危險的灌木叢,我要保護甜橙和長谷川,退無可退,只能雙肘護頭,勉強抵抗。 砰的一聲,我被一股強悍巨力猛然轟中,雙肘回撞,轟中面門,頓時口鼻噴血,頭部眩暈,轟然倒地,砸塌一片灌木叢,尖利的荊棘刺得我渾身出血,劇痛難忍。耳邊傳來甜橙和長谷川心急如焚的叫喊聲,但我顧不上他們。 這是我首次被人打到摔倒吐血,臂骨欲斷,經過吸星大法改造的體質竟無法承受打擊,血族魔法果真厲害。 這情形令我想起和蔣舜天搏擊的場面,但這次爽的是對方,而不是我,我無暇多想,約瑟夫不會再給我機會,�腿下踹,目標就是我的胸膛。 以前我不在乎這種攻擊,但現在不同,吸星大法改造的胸骨恐怕禁不起這一腳,若被踩實,必會胸骨盡折,我只能勉強�起雙肘封擋。 砰的一聲,雙肘好像要被踩碎一樣,猛然撞到胸口。我胸口發悶,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濺到前胸上。甜橙一聲尖叫。 長谷川在遠處喊道:「大哥別硬撐,快用真本事。」 他沒明說,但顯然讓我快變異,我已有這種打算。 約瑟夫踩著我的雙肘和胸口,張嘴露出尖利獠牙,猩紅的舌頭舔了一舔,嘿嘿笑道:「真可惜這些鮮血。你答不答應做我的後裔?我先前提議依然有效。」 他猛然一踩,我悶哼一聲,他又鬆勁,等著我回話。 第九章 ◆ 領域規則 我並未答話,狠狠瞪他一眼,剛想用意識控制身體變異,突然大腦一陣酥麻,繼而感到血管內血流突然加快,猶如長江大河般奔流不息,頓時全身血液力量蒸騰,雖未變異,但力量驟增。難道我能像吸血鬼那樣利用血液增強力量? 也許剛才吐血激發潛能,有壓迫才有力量,我若永遠不受傷,就永遠不會發現這種異能。通過血流加速,力量重新回到體內。這只是瞬息間的體驗。 約瑟夫見我不回答,猛然下踩,繼續施壓。 我力量狂增,信心倍漲,不再委曲求全,躺在地上,強力支撐雙肘,慢慢上�,不但沒有被約瑟夫踩下去,反而將他下踩的左腳�起來。 約瑟夫頓時臉色狂變,驚訝無言,大概想不到我能絕地反擊。 我冷笑道:「這樣就想贏我,未免太狂妄。」猛然�肘,將磅礡力量瞬間釋放,巨大勁道竟將約瑟夫原地掀起,淩空飛出。 甜橙和長谷川頓時一陣歡呼,他們剛才十分壓抑。 在我掀起約瑟夫的一瞬間,我以閃電般的速度從充滿荊棘的灌木叢中一躍而起,腳下用力,飛身疾追約瑟夫,飛膝便撞,力量與剛才不可同日而語。 我身上傷口在自我修復能力作用下,瞬間癒合。 我躍起很高,飛行奇快,約瑟夫尚未墜落,我便淩空攻到他的面前,右膝猛撞他的面門。約瑟夫看出厲害,不敢像剛才那樣反擊,急忙雙臂封擋。 在空中飛行一秒鐘,我的右膝狠狠撞上他的雙臂,砰的一聲,將他從空中直接撞到地面,頓時雙足深陷,沒過腳踝。他一聲驚叫,雙臂發抖,估計已經青紫腫脹,這種力量對他來說很強,大概受創不輕。 我順勢高速下墜,左膝交替連撞,仍然猛轟面門,打算最大程度殺傷他,出一口胸中惡氣。他居然傷了我,實在罪不可恕。 約瑟夫尚未撥出雙足,便面臨我的閃電攻勢,來不及躲閃,只能被動防禦,再次用雙肘封擋我的大力膝撞,但怎能擋住? 我力量猛增,瞬間轟中,他的雙肘猛然後挫,砸中面門,頓時鼻血長流,比我剛才還慘,強壯身軀猛然後折,如巨柱倒塌。我在他身體後仰之際,左腳伸直,猛然淩空大力踹中他的前胸,借力後翻,穩穩落回地面。 約瑟夫被我閃電三連擊打得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身體狂摔,後腦重重砸在地上,雖然地面潮濕柔軟,但這下夠他受的,必會令他大腦眩暈。他的身體在我的巨力衝擊壓迫下,幾乎平躺著陷進地面一半,一時間有些神智迷糊,可見我的力量之強。 在他的絕對領域擊敗他,這才有成就感。我學著他的樣子,將他踩在腳下。 甜橙和長谷川始終高聲歡呼,對我恢復戰力感到十分興奮。 對面燕妮面色嚴肅,高聲驚叫,大概從未見過約瑟夫這麼狼狽。 約瑟夫很強悍,並未徹底昏暈,眨眼間清醒,見此情景,不禁驚呼:「你怎可能不受影響?只有用特殊魔法主動進入領域者才會導致力量倍增,被動進入領域者只會力量倍減。」我的飛膝連撞確實給他前所未有的震撼。 我哂笑道:「若非因為你,我還不懂得利用鮮血的力量。你的領域雖能限制我的力量,卻不能控制我的力量增長。你失算了。我的受傷讓我成長,都是拜你所賜。」 約瑟夫驚道:「你怎能利用血液的力量?」 我雙手一攤道:「我怎麼知道?」不再給他機會,猛然一腳,直接貫中他的襠部,將他踢得順著草地滑出數米遠,估計尊嚴粉碎。 約瑟夫果然一聲慘叫,滑出去的同時,雙手捂襠,痛不欲生。他原本很迷糊,現在被疼得清醒過來。甜橙和長谷川狂笑不止。 燕妮從後面衝上來,擋在前面,似要保護他。 我不想和女子交手,吸血鬼後裔實力太弱,打敗她沒有成就感,她不是主要敵人,何況憐香惜玉是男人本性,但我不打算放過約瑟夫,經驗告訴我,不該給他喘息之機,應該速戰速決。 我當即向燕妮狂撲過去,她不敢硬拚,頓時嚇得連連後退,卻不肯閃開攻擊路線。 我不為己甚,抓住她的衣裳,將她扔飛到一旁,並未傷她。她對主人很忠心,但在我的強悍力量面前,毫無反抗之力。 我剛要繼續攻擊倒地不起的約瑟夫,雙腳突然無比沈重,好像邁不動步,就像灌鉛一般,雖然還能行走,但遠不如剛才輕靈,更從心底泛起一股恐懼,好像突然身處在漆黑地獄中,四周都是星星野火,一股巨大壓力向我的全身湧來,竟讓我不敢進攻。 我頓時雙手捂頭,停在原地。 我雖然清晰感受到四周漆黑,但彷彿這種漆黑是透明的,能模糊看到四周景象,兩種景象交替閃現,給人一種非常矛盾的感覺,耳邊隱隱傳來甜橙和長谷川的驚呼聲,他們肯定不知我出了什麼意外,竟突然停止進攻。 約瑟夫在我面前勉強搖晃站起,嘴裡念著什麼,大概是某種魔法咒語,難道我真的對他的魔法無可奈何? 他剛才受創不輕,掙扎半天才起來,雙手仍然捂襠,順著指縫流下鮮血,咬牙切齒道:「我要殺了你,你徹底惹怒我了,竟然不識�舉,不肯做我的後裔,還廢了我。」 他若早些使出全力,就不至於做不成男人。 誰讓他總想吸我的血?總要付出代價。做人不能太貪心。以血族的恢復能力,可以自行修復,但我出腳太重,他下面一片血肉模糊,很難立即復原。 現在到了危險關頭,我腦海集中精神,極力摒棄恐懼感。我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但以我控制變異的精神力,應能擺脫困境,何況我先前數次用吸星大法增強腦力,應該有效,但需要時間,希望他傷勢不輕,無法盡快進攻。 長谷川看出情況不對勁,急喊道:「大哥,你怎麼啦?」 約瑟夫緊夾雙腿,皺眉咬牙,雙手死死摀住褲襠,額上冷汗直流,十分難受,沒有馬上進攻,不是不想,實在無能為力。 他大概要親自處置我,沒讓燕妮代勞,而且長谷川始終舉槍對著燕妮,難保他不會拚命。長谷川的聖光彈對付約瑟夫恐怕不行,雖然沒試過,但他太強,還有永恆之戒,子彈很難打中他。 他陰笑道:「領域力量不能打敗你,但我會魔法。這是我們Tremere族獨特魔法威壓術,現在是百分之兩百的重力術加百分之四的百恐懼術。滋味不錯吧!原本我的精神力不足以完全使出威壓魔法,但在我的領域內,我能借助魔法咒語隨心所欲的使出。」 對於領域規則,他顯然遠比我精通,我甚至毫無所知。 長谷川和甜橙始終在高聲呼喚我,希望我盡快恢復。他們十分擔心,但沒有喪失信心,並未歇斯底里的衝過來,那樣幫不上忙。他們知道我是怪物,見識過我的能力,不相信怪物會輕易被人打死,對我依然保持信心,畢竟我尚未變異。 我現在漸漸集中精神,把恐懼感慢慢從腦海中清除,感覺十分怪異,雖然以前從沒有過這種感覺和經歷,但現在好像無師自通,雖然不熟練,但能做到。 經過這場大戰,我的異能逐漸被挖掘出來,只是首次使用,十分生疏,而且吸星大法使用次數不夠,自身能力不足,所以動用這些功能十分吃力,效果緩慢。以後我一定加強鍛煉,但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時間。 雖然我是怪物,但不能立即擺脫重壓和恐懼。 正在我努力之際,約瑟夫慢慢的夾著腿,磨蹭到我的身邊,�腿向我的襠下踢去,這是報復性十足的一擊。我的般若龍槍受不了吸血鬼伯爵這麼踢。 我基本恢復神智,反應過來,急忙向一旁躲閃,同時伸臂阻擋,由於重力術,躲閃稍慢,他這一腳雖然沒有踢中要害,但踢到我抵擋的手臂上。 我頓時被踢飛,一陣鑽心疼痛傳來,右臂如同被鐵錘砸了一般,似要折斷,重重摔在地上,但我並未痛叫,決不示弱,痛叫出來的卻是約瑟夫。 他捂襠在原地狂跳,哇哇大叫。他襠部受傷,全力�腿踢我,必然疼痛難忍,難怪會痛叫。若其它部位受傷,就沒關係,但男人那裡受傷,簡直不可忍受,誰都受不了,不叫才怪。他的樣子簡直痛不欲生,痛斷肝腸,痛入骨髓,慘痛無比。 他自作自受,這是何苦?他不踢我那裡報復一下,好像不甘心,但自己受傷,殺敵三百,自損一千,簡直是自殺,用拳也比用腿好,真不知變通。 幸好我先廢了他,現在才有喘息之機,我學到了黑市拳的精華。 甜橙和長谷川雖然替我擔心,但看約瑟夫原地蛙跳,忍俊不禁,當場狂笑。旁邊的燕妮也捂嘴直樂,但怕約瑟夫看到,轉過頭去。 我覺得她應該是最傷心的人,以後約瑟夫沒法干她了,若有機會,就由我代勞,養一個性奴也不錯,看起來挺高貴,還是歐洲貨色。但現在想這些真不是時候。 我有些鬱悶,現在只有我和約瑟夫拚命,其他人圍觀,根本不打,都顧忌對方的殺手,不想逼狗跳牆,就算他們打,起不到決定性作用,關鍵還得看雙強決鬥,誰贏了便能決定大局。他們實力不夠,無法插手我們的戰鬥,所以形成這個局面。 我們先前還在說笑,現在卻搏殺得鮮血橫流,真滑稽。 約瑟夫邊跳邊叫,嘴裡抽著冷氣,嘴硬道:「怎麼樣?你被踢得很爽吧!我會讓你更爽。」 我倒在地上,抓緊時間恢復,冷笑道:「現在爽的是你。命根子沒了,還囂張什麼?」我十分氣憤惱火,故意揭他的傷疤。 約瑟夫吼道:「欲成大事,總要付出代價。中國以前有個(「文!)司馬遷,受(「人!)腐刑,照樣名(「書!)垂青史,近代有個(「屋!)東方不敗,欲練神功,揮刀自宮,真變態。我和他們比,這算什麼?」 我哭笑不得,看過這部電影,雖然不知司馬遷是誰,但這兩人能相提並論嗎?納粹主義者如果自宮,豈不成了納粹廢人? 約瑟夫張嘴露出兩隻尖利犬牙,獰笑道:「我先閹了你,然後吸你的血,把你當成菜人奴隸或牲畜一樣養著,讓你受盡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是你冒犯我的代價。」 我驟然緊張,若再不恢復,後果不堪設想。實在不行,我只能用意識控制變異,但現在尚未山窮水盡,在險惡環境下堅持戰鬥,實力才能快速增強,遇到困難就退縮,還能成什麼大事,我有變異保護,不會受到重創。 我有恃無恐,即使受到重創,變異會自動出現修復,就像上次那樣,不知那裡能否修復,應該沒問題。 現在變異沒有自動出現,說明沒有危險到那種程度,憑我自身能力,應能對付,只是尚未找到相關能力,但在這危險時刻,我應能挖掘出來,不能出事就變異,太窩囊,畢竟對手沒變異,我這次要自己解決戰鬥。 我瞬間想清楚,頓時信心十足,但信心不足以讓我獲得戰鬥勝利,要盡快設法擺脫困境。 約瑟夫經過半天舒緩,終於有些好轉,忍住疼痛,向我慢慢跳來,樣子真像吸血殭屍,只不過沒有平舉雙手,而是捂著下面。 我沒時間嘲笑他,現在危在旦夕。 甜橙和長谷川不斷叫喊,讓我快起來,他們毫無辦法。 這種緊張情緒似乎刺激我的腦域,令我增長的精神異力完全釋放,先前已經快將恐懼魔力從腦海中驅逐,就在約瑟夫跳來的瞬間,緊張之下,我精神狂漲,異力激發,眼前一片空明,頓時將百分之四百的恐懼元素清除乾淨。 我全身激流的血液也被這種緊張情緒刺激得幾欲沸騰,全身泛起淡淡血紅,彷彿要蒸騰而出,頓時力量猛增,雖被對方施加百分之兩百的重力,但我突破束縛,彷彿絲毫不受限制。 其實無論重壓,還是恐懼,都不是實質,血族實力雖強,卻不能改變空間物理規則,實際上還是通過特殊的腦域精神力對我產生影響,想通這層關鍵,事情就好辦。 我開始猝不及防,精神受到影響,增長的精神力尚未經過實戰考驗,但以我強悍的精神力,只要熟練運用,完全能驅逐一切精神攻擊。這種魔法對我無效,雖然還有些不明白,但吸收他後,掌握他的魔法,自會弄懂。 約瑟夫慢慢跳到我的身邊,張著獠牙,眼神血紅,嘿嘿陰笑,猛然一腳向我下身踩下。 甜橙和長谷川頓時驚呼,大概以為我要完了。 我剛恢復,確實嚇一跳,雖然對變異的恢復能力很自信,但不能被他這麼踩,真受不了,看他的樣子便知那有多麼痛苦。 我用手撐地,瞬間平掠出去,輕盈無比,再不受雙倍重力約束,猶如平沙落雁,淩空翻身,穩穩落地,單膝跪著,一手撐地,擺出猛虎臥荒丘之勢,潛伏爪牙,虎視約瑟夫,時刻準備發出雷霆一擊。 甜橙和長谷川頓時一陣歡呼。 約瑟夫剛才那一腳將我身下位置踩出一個大坑,令我不寒而慄,背後直冒冷汗,如果沒有及時躲開,休說被他廢掉,恐怕根本就被他踩沒了。 他真毒,被我踢出火氣了。 約瑟夫對我能及時躲避感到極度驚訝,咦了一聲,轉身狠狠盯著我道:「你怎能避開?難道我的威壓術失效了?」 真是笑話,你的威壓術再厲害也不能讓我坐以待斃。 我冷笑著激將道:「你以為憑借這些小把戲就能戰勝我?如果你只有這點本事,血族恥辱注定要落到你的身上。」 約瑟夫雙目盡赤,面容猙獰的怒吼道:「這不可能,我的魔法不會失效。我不會失敗,我要殺了你。」他不顧下體傷痛,猛然向我張牙舞爪的狂撲過來。 我冷冷一笑,戰鬥勝負的轉折點已經到了。有自信是好事,但過於自信就是災難,自大會把他送進墳墓。我不但要用吸星大法吸掉他,獲取他的記憶、知識和能力,還要奪取禁錮之域。這裡真是好地方,遲早是屬於我的世界。 現在我恢復力量,無所畏懼,對約瑟夫狀如瘋虎的狂猛撲擊毫不膽怯,當即迎鋒直上,體內血液力量洶湧,澎湃肆溢。 砰的一聲,我肘膝合璧,強悍力量再次將他擊飛,讓他無功而返,自身毫髮無損。我漸漸適應這種力量,大笑道:「你黔驢技窮了。」 約瑟夫揉著被重創的傷處,肉體創傷還在其次,心靈創傷才最嚴重。我要打擊他的自信,擊垮他的意志,蹂躪他的肉體,強姦他的精神。 他狂吼道:「這怎麼可能?」 我大笑道:「一切皆有可能。」不等他重新擺好姿勢,立即發動新一輪猛攻,螺旋勁直拳開道,下面雙膝連撞,霸道無比。 一口鮮血噴出,約瑟夫再次狼狽飛跌,似無還手之力。 甜橙和長谷川在一旁比我還興奮,高聲叫喊:「殺了他。」 我會滿足他們的心願,獰笑著向約瑟夫逼去。他強撐著站起,歇斯底里的狂吼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贏我?你竟敢蔑視身為血族伯爵的德國貴族,你會付出代價。」 我笑道:「你以為能嚇倒我?你能讓我付出什麼代價?我贏了你,現在你只能苟延殘喘。就算你變成蝙蝠,我也不怕。」 約瑟夫叫道:「你小瞧我,你會後悔。」他突然吼叫出一段莫名其妙的咒語,和先前咒語類似。我記憶力超強,心中一懍,他想用什麼魔法?但我相信超強精神力能抵禦他的精神攻擊。 他剛才噴在空中的那團血霧好像突然激活,形成一道血網,向我淩空罩來。我過於興奮,沒注意到他噴出的鮮血始終沒落地。他確實受了重傷,但借受傷吐血,布下陷阱,真難對付。 甜橙和長谷川再次驚呼,雖然堅信我會勝利,但此戰一波三折,驚心動魄,出乎意料,心臟不好的人實在受不了刺激。 血網罩下,一股莫名壓力再次湧來,和先前感覺一樣。 我彷彿被血網困住,頓時行動遲緩,壓力倍增,強烈恐懼感再次襲來,明知對方作祟,但恐懼通過精神傳遞,十分怪異,精神好像陷入一個奇妙空間,四周都是鮮血組成的吸血鬼形象,露出獠牙撲來,恐懼感比剛才更強烈真實。 我一聲大吼,企圖再次清除魔法元素。 常人被這樣攻擊,必會瞬間陷入恐怖空間,不可自拔,甚至當場嚇死,但我精神力十分強悍,並未完全陷入,能看清四周景象,彷彿雙重空間重疊。我剛才有經驗,不怕,相信會很快清除,在這段時間內應能熬過對方攻擊。 約瑟夫淒厲叫道:「這次我讓你爽過癮。這是百分之四百重力、百分之六百恐懼,附贈讓你降低百分之二百敏捷。你只能挨打。」 我沒感到恐懼重力加倍,只比先前稍強,敏捷降低,影響有限,可能因為我精神抵抗力增強,熟悉這種攻擊,具有輕微免疫力,兼之血液沸騰,力量增加,身體精神能自我調節,隱隱有脫開束縛的趨勢。這樣真妙,同樣攻擊很難傷我兩次。 我全力驅逐,冷笑道:「你剛才怎麼不這麼做?大概只能做到這種程度,能力達到極限,是強弩之末。你自己恐怕都受不了。」 約瑟夫道:「這確實是我在這種狀態下的能力極限,但夠用。這次碰到你真倒黴,險些要回國要做下體移植手術,真氣人。這都拜你所賜,看我怎麼收拾你。」他猛衝過來,想盡情狂毆。 我利用血液力量,防禦力和攻擊強度大幅增加,不怕這種力量毆打,但我不想在這種狀態下魯莽硬拚,十分被動,畢竟精神受到壓迫,行動不便。他力量很強,多挨幾次,必受重創。 在驅逐魔力之前,我要盡力周旋,還有喘息餘地,並未後躲,不給他借勢狂攻的可趁之機,側身閃避,雖然速度減慢,但不會受到重創。 現在情況微妙,勝利天平不斷左右傾斜,稍不留意,勝利就會從手中溜走,對任何一方,敗就是死,甚至生不如死,我必須謹慎小心。 約瑟夫速度顯然比我在重力加倍、敏捷降低時的躲避速度快,衝過來腿膝齊出,和先前捂襠蹦跳狀截然不同,估計他疼得麻木,就不疼了。 我驅除部分魔力,能看清眼前情況,反應及時,雖然不夠敏捷,但簡單防禦不受太大影響,尤其泰拳注重簡練,我得心應手。 第十章 ◆ 魔法風暴 約瑟夫腿踢膝撞都被我用手肘擋開,雖然疼痛,但能承受,借勢側閃。 他得勢不饒人,順勢衝到近前,再次逼進搶攻干擾我,對我抗拒魔法十分不利。他明白這點,狂攻不斷,但我不想任他囂張,若不能有效反擊,驅逐魔力就會功虧一簣。 我雖然敏捷降低,但趁他靠前,突然不退反進,逼前緊貼,右臂擋他左腿,左膝猛頂他右膝,雙臂封住他的雙拳雙肘進攻路線,完美護住頭臉下顎,沒有空間距離,令他難以攻我。 約瑟夫被我糾纏得很彆扭,幾次肘擊膝撞都被我用肘膝封擋,沒有距離使用勾拳擺拳和側踢,頓時惱火,不耐糾纏,想後退拉開距離再次進攻。 糾纏策略奏效,我不用敏捷動作,依然讓他難受,抓住機會,趁他後撤之際,突然一記頭錘,正好砸中他的前胸。這並非厲害招法,當初和蔣舜天學的。 砰的一聲,沒有胸骨碎裂聲,但他被強勁衝勁撞得不輕,坐在地上。他沒想到我在劣勢下用頭錘主動進攻,毫無防備,頓時被擊中。我踉蹌後退,揉著有些疼痛的肘臂,繼續驅逐魔力。 甜橙和長谷川在遠處緊張得不斷叫喊鼓勁,這時高聲叫好。 約瑟夫從地上躍起,惱羞成怒道:「你竟有能力反抗,抵抗力很強嘛!」 我現在接近成功,抓緊時間,不理他,狠瞪著他。他獰笑道:「既然不用殺手殺不了你,我何必吝惜一點鮮血。」他用永恆之戒割腕,頓時湧出鮮血。 我哭笑不得,難道他用魔法一定要自殘?但我有些緊張,全身心加快驅逐腦海中恐懼元素,體內血液澎湃,力量增長,很快能衝破重力束縛,恢復敏捷。 約瑟夫用帶著磁性的嗓音喃喃念著低沈的咒語,隨著音律波動,手腕處流下的鮮血並未墜落,凝而不散,逐漸變得稀薄扁圓,形成鋒刃。 我暗自吃驚,不知這是什麼,血刃嗎? 約瑟夫製作完成,陰笑道:「現在你嘗嘗我全力使出的血之風刃的厲害。血族鮮血駕馭著風,帶著無窮魔力,化身為刀,去撕裂我眼前的敵人,用他的鮮血作為祭品。去死吧!」 他居然用漢語把咒語重念一遍,難道這樣會讓我感到恐懼? 我即將成功驅逐魔法元素,變故突發,隨著他的怒吼,血刃脫手而出,向我攔腰閃電斬來,竟想將我腰斬,手段毒辣。 血刃不大,只有巴掌大小,可能他能力有限,但速度奇快,眨眼間就到眼前,雖由血液構成,但加持魔力後,似乎鋒利無比,可切金斷玉。 我未經變異,不敢被它切中,真可能被劈成兩半。若被腰斬,我不敢保證能復原。血刃在我的瞳孔中不斷放大,比當初長谷川襲擊我的子彈還快。 甜橙和長谷川一聲驚呼,看出魔法危險。 我變異後不在乎這種速度的攻擊,能輕鬆避開,但現在沒變異,正遭受威壓魔法攻擊,敏捷本來不能和變異時相比,現在大大降低,想躲開比子彈還快的血刃決非易事,幸好我事先有備,看到他施展魔法,這才有活命機會。 若在正常狀態下,被這種魔法偷襲,確實相當危險。 我無暇多想,在血刃出手一霎那,飛速側閃,電光火石一瞬間,血刃擦身掠過。 由於敏捷降低,我沒能完全躲過,腹部頓時被切開一道深長傷口,鮮血崩濺,血珠飄灑。一陣劇痛傳來,我栽倒在地。約瑟夫哈哈狂笑。 甜橙高聲呼喊:「小心,又回來了。」 血刃並非一次性攻擊,而是連續攻擊,切傷我後,飛出圓弧,反向回切。 我顧不上傷痛,趕緊向一旁翻滾,但討厭的重力術又讓我慢一步,血刃在背後開一道口子,但自我恢復功能開啟,傷口很快癒合,只要不受致命傷就行。 短短瞬間,血刃來回切割,在我身上添了數道傷口。若無自我恢復能力,我必鮮血流盡而死。經過以前吸星大法吸食和食物能量補充,我現在能連續使用癒合功能,不會像以前能量不足。 我顧不得清除魔法元素,只能不斷躲閃,盡量控制傷勢,先保命,再想辦法清除血刃。體內能量蠢蠢欲動,變異即將發生,大概它覺得我難以抵抗攻擊,要自動幫我,但我想自己應付,不想很快變異。 以後必有更危險的情況,我必須學會面對危機,約瑟夫不算最強血族,正是最佳練習對象。只有經受住生死考驗,能力才會增長。現在沒到最危險的時候。 約瑟夫尚未變異,未使全力,我必須有所保留,先知道他的能力,才能從容應付。這裡是他的領地,我必須小心應付,示敵以弱是最佳策略,他越不加提防,我越能一擊必中,所以我始終控制變異暫緩。 我不是靠運氣生存的人,要培養堅強的意志和堅忍的韌性。那些泰拳手成長過程是那樣艱苦,雖然對我不必要,但艱苦磨練確實必需。 約瑟夫獰笑道:「真可惜這些鮮血,你會被亂刀分屍,下地獄吧!」 甜橙見我在場中狼狽躲閃,全身鮮血淋漓,不禁連聲驚叫。 砰的一聲,長谷川終於忍不住,一顆金燦燦的加持聖力的子彈脫膛而出,帶著穿透空氣的呼嘯勁風,旋轉著向約瑟夫頭部擊去。 我不需要幫忙,但他憑著殺手直覺,終於出手,子彈未必會打傷穿著血族保護神的約瑟夫,但試試總是好的,何況約瑟夫未必會注意,但他顯然錯判形勢。 約瑟夫始終和我交手,但未必忽視長谷川這危險人物,一直暗中用眼角餘光留意,見他開槍,陡然側閃,一串血珠凝成一團血霧,瞬間將加持聖力的子彈包裹,砰然一爆,聖力和血液力量相互抵消,血霧消散,一顆普通彈頭墜落到地上。 長谷川臉色立變,並未開第二槍,那沒用。 約瑟夫冷然道:「你想偷襲我?我早有防備,加持血之障壁。你當我是傻瓜?我本想殺他之後再處置你們,你竟敢主動招惹我,我該先清除你們。」他當即要向長谷川和甜橙逼去。 長谷川護著甜橙連連後退,燕妮也向他們逼去。 我低估了約瑟夫的實力,他不是簡單的血族伯爵,而是雙種族擁有者,實力遠比一般血族伯爵厲害,單種族侯爵未必能勝他。 他要去殺長谷川和甜橙,我頓時大急,飛身撲去,怒吼道:「我們沒打完,你別想走。」 他剛才說話之際,我在劇痛和緊張刺激下,血液力量再度增強,精神力更強悍,頓時將魔法元素完全清除,突破重力術限制,敏捷完全恢復。 我越來越瞭解身體,疼痛有好處,更能激發潛能。我連續躲避血刃,隨著敏捷增強,由開始避不開,到後來完全避開,實力上升一個台階。傷口不斷癒合,漸漸減少。速度力量在生死關頭有大幅提升,除了我這怪物,很少有人敢這麼玩。 約瑟夫見我避開血刃追擊,瘋狂撲擊,頓時停步,喃喃默念。 我即將衝到他的面前,前面突然憑空出現一片染血荊棘牆。我知道危險,不敢貿然去闖,稍微停下,避開身後血刃,躲避血刃越來越熟練。 約瑟夫在外面叫道:「你好好體會血之荊棘的厲害吧!你的適應性真好,竟能躲開血刃,還能連續衝破威壓術,真令我驚奇。難道你是殺不死的?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 我不信邪,連續跑動,避開血刃攻擊同時,向荊棘牆試探衝去,竟被反彈回來,手臂被荊棘刺得鮮血淋漓,不小心被血刃又在身上割一下,慘叫一聲。 約瑟夫大笑道:「現在你不行了吧!我要去殺你的朋友。」 我順著荊棘縫隙,見他要離開,頓時暴怒,猛然跳起,利用超強彈跳力,從荊棘牆上方跳出,繼續狂撲,大吼道:「你能困住我?」 我看荊棘牆不高,估計能跳出去,實在不行就變異救人,但沒料到居然跳起十幾米,以前未經變異,絕對做不到,剛才的鍛煉大有成效。 約瑟夫大吃一驚,似乎不敢想像我能跳出,還跳這麼高,不但避開血刃,還能直接撲擊。他過於驚訝,一時間愣住。 我閃電般撲到他的身前,一記螺旋勁右擺拳重重轟在他的臉上,頓時俊臉抽歪,身體飛跌,牙崩齒濺,不知犬牙是否被我擊掉,同時俯身避開血刃。 我現在靈敏程度絕對超出人體極限,不用變異,就是超人。 正是這種軍人般的堅忍殘酷的鍛煉,使我和變異融合更緊密,甚至不用變異就能使出遠超常人的異能。我現在的水平能躲過血刃,世上任何子彈都不能擊中我。生死關頭鍛煉片刻,真比平時鍛煉數年還有效。 長谷川在遠處護著甜橙,槍逼燕妮,關注我的情況,見我躲避血刃,重拳撲擊約瑟夫,看出我的用意,興奮喊道:「老大,我服了你,太神了。你慢慢練,不用管我們。」 我避開血刃的幾次連續追擊,雖然不能消滅它,但想出應對辦法,利用超高遠距離彈跳,讓它短時間失去目標。 它雖然頗有靈性,但有一定的攻擊範圍,我若突然遠離,它很難找到,就算片刻後找到,但遠距離攻擊,迴旋時間長,雖然對於常人只是轉瞬間,但我能輕鬆躲閃,毫無威脅。 約瑟夫趁我躲避之際,狼狽不堪的站起,歪嘴吐出一口血沫,夾著幾顆牙齒,毫無紳士風度,含糊不清道:「見鬼,你是人嗎?這麼靈巧。我低估了你,一定先殺你,再好好消遣他們。我不信制不住你。」他喃喃默念,好像剛才的咒語。 我躲避著血刃,冷笑道:「你還想用威壓魔法?」 兩次成功解除魔法控制,我信心大增,精神力通過鍛煉,瘋狂增長。以我現在的水平,剛才那種程度的威壓魔法毫無作用。我並未急於攻擊,想最終確認。 約瑟夫在我焦急等待中,終於念完,怒吼道:「現在你不再靈巧了吧!重力術不會失效。」 我心中大喜,再無剛才的恐懼增壓感覺,估計正確,狂喜之下,飛身避開血刃,閃電般衝到他身前,重拳轟出,怒吼道:「重你媽的力術!去死!」 約瑟夫沒料到我絲毫不受控制,連前兩次象徵性掙扎都沒有,直接衝到身前,頓時懵了,反應不及,被我一拳轟中下顎,身形狂跌,栽倒在地。 我避開尾隨血刃,冷笑道:「威壓術失效,同樣手段攻擊我不可能成功兩次。你真蠢。」我飛身過去,要痛毆他,突然前面再次出現血之荊棘。 他來不及起身,用荊棘阻擋。我能跳出,但現在打出火氣,信心爆增,根本不跳,避開血刃,全力一拳轟出,身形暴進,將血之荊棘撞開一道口子,全身鮮血,但毫不疼痛,已經麻木,直接向他衝去,傷口自動癒合,不用我多管。 約瑟夫剛站起來,見我凶神惡煞般硬闖出來,滿身鮮血,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尚未反應過來,我再次一拳轟出,又抽在他下顎上,今天非打掉他的嘴巴不可。他再次飛跌,口噴鮮血,含混不清道:「怎麼可能?」 我避開血刃,連續變幻身形道:「我早說那沒用,我不跳躍,照樣能闖出來。威壓術失效,血刃傷不到我,荊棘擋不住我,你怎麼辦?有本事你再發幾道血刃,你辦不到。你的能力只能做到這一步。你能用早用了,我看穿你這蠢材。」 約瑟夫倒在地上,氣的全身哆嗦,怒吼道:「我不會認輸。」又開始念魔法咒語,真頑固。這次又是什麼魔法?沒聽過,難道想垂死掙扎? 我剛避開血刃,四周沒有異狀,正疑惑間,腳下輕微震動,常人很難覺察,但瞞不過我的敏銳感知。事情不妙,我趕緊跳開。 霎那間,數根染血尖刺從地下突然衝出,我若沒有及時躲開,恐怕會扎殘雙腳,廢我下面,無論哪種情況,我都無法靈敏躲閃血刃,不禁怒罵一聲。他真毒,幸虧我感覺敏銳。 這些是小伎倆,他雖有Tremere族血統,但恐怕不會高深魔法,即使會,實力不足以使出,但這些魔法對付一般人夠用。 我有些興奮,吸收他之後,這些東西我都能學會。我一邊躲避空中血刃追擊,一邊嚴防腳下冒出尖刺,幸虧能一心二用,這才保持不受傷害。跳躍能力和靈敏度不斷加強,雖未變異,但必是變異能力在幕後支持,我才能獲得超凡能力。 約瑟夫始終唸咒,地下不斷有尖刺冒出,但只能偷襲,我有準備,根本不能傷我,威力沒有血刃大,他確實黔驢技窮。 我淩空跳起,大笑道:「你的魔力還能耗多久?你的血液消耗不少吧!」 約瑟夫見攻擊無效,便停下來,大概我說的很正確。我趁機飛身狂躍,避開血刃,衝到他面前迅猛膝撞。他用雙肘封擋,被我撞飛,一口鮮血噴到我身上。 我真想聽到骨折聲,但Brujah族成員身體結實,這麼挨打都沒事。我們身上鮮血淋漓,雙方的血都有,衣裳破爛不堪,但這些都顧不得。 我挑釁道:「你還有何本事,使出來,難道這樣就不行了?」 約瑟夫倒地呻吟:「我決非技止此爾。」又開始念亂七八糟的鳥語。 我大笑著靈巧躲避血刃,看他玩什麼把戲,胸口突然如灼燒般刺痛,急忙低頭察看,大驚,胸前被噴上的鮮血突然變成火焰,劇烈燃燒,十分疼痛。 轉瞬間,血肉燒焦一片。我趕緊用手蹭,不但沒滅火,手也燒起來。 我險些疼暈,幸虧先前有疼痛訓練,才能忍住,慌亂之際,又被血刃割傷,頓時反應過來,趕緊集中精神躲避,還要提防地刺偷襲。此刻地刺偷襲相當可怕。我要忍住痛苦,設法滅火,但不容易。這不是普通火焰,而是魔法元素構成的火焰。 約瑟夫狂笑道:「你接受地獄業火灼燒吧!血族魔法豈是你能想像。」 甜橙驚叫道:「我們快去找水。」 長谷川制止道:「沒用,這種火不是水能澆滅。」 我難以撲滅火焰,劇痛難忍,顧不得約瑟夫怎麼說,但他想燒死我並非易事,我能自我修復,就看他燒得快,還是我修得快,但始終很疼。 約瑟夫大吼道:「現在你怎麼辦?讓你見識一下天羅地網的威力。」 他念動咒語,四周突然布起血之荊棘,將我困在當中,地面不斷有尖刺衝出,空中血刃飛舞,真是天羅地網,傾盡全力。 我只顧著消除火焰,被他圍起來,但不在意,除了火焰,這些東西傷不了我。我飛身輕易跳出荊棘,避過血刃地刺,外面立即又圍一層,層層疊疊向我圍來。 我既要設法滅火,又要躲避血刃地刺,頓時手忙腳亂。 約瑟夫笑道:「這次你怎麼過來傷我?今天我拼著回去休養十年,也要殺你。我再發一道血之風刃,你怎麼擋?」 我心裡一驚,知道考驗來了,若能突破這關,他必會使出終極手段,但我如何滅火?疾思妙想之時,第二道血刃突破血之荊棘,閃電射來,配合第一道血刃,連續夾攻。 我先前能力增長,躲閃一道血刃很容易,但這時受火焰侵害,還要防備地刺,躲閃麻煩,再加一道血刃,更手忙腳亂,應接不暇,轉瞬間身上又添幾道血口,不是致命傷。 幸虧威壓術失效,否則更慘。荊棘叢不斷縮小,壓縮活動空間。我有後顧之憂,但最大麻煩是火焰,只要解除它,一切都好辦。 甜橙不斷叫喊,但無可奈何,長谷川不敢再攻擊約瑟夫,不但沒用,還無法幫我減輕麻煩,若引他過去,會讓我分心。他知道我不想輕易變異。 約瑟夫在外面大叫:「我燒死你,劈死你,看你死不死。」 我焦頭爛額,但自我恢復能力加強,還沒燒到白骨,確實幸運,但堅持不久,實在太疼。我又連中兩刀,手臂被割開一道長長的血口,鮮血直流。 現在自我恢復能力都去對付火焰燒傷,新細胞組織生長修復特快,但其它地方顧不上,被血刃割出的傷口很難癒合,恢復緩慢,鮮血不斷湧出。 被荊棘劃出的傷口傷勢輕得多,先後被割出的十幾道傷口流出的鮮血幾乎染紅半身,前後血跡斑斑,十分粘膩。我的造血功能極強,否則早完了。 約瑟夫不斷施加壓力,催動地刺荊棘搗亂,要致我於死地。甜橙和長谷川在外面叫喊不停。約瑟夫並未去找他們麻煩,全力殺我,畢竟我的威脅更大。 我以閃電速度不斷躲避血刃、地刺和荊棘三重圍殺,險在毫髮,危如累卵,性命交關,一般人恐怕瞬間便被斬成肉醬。 我看到手臂上流出的鮮血,靈機一動,急病亂投醫,躲避同時,�臂張口猛吸一口鮮血,頓時灌了一嘴,猛然向胸口手臂上的火焰噴去。 我急了,再燒就焦了,估計能吃了。這些血液流出浪費,不如利用,若能澆滅,當然萬幸,若澆不滅,就沒辦法。最慘的結果是不但沒澆滅,反而讓火焰更強。 那時我若不想一頭撞到荊棘上撞死,只能被迫變異,雖然對方尚未蝠化,但我顧不得,總要先自保,鍛煉到這種程度足夠,這是最差結果。我堅信變異後不怕這種火。 回到原來時空後,我一定先找幾個青幫的人飽餐一頓,補補血。這種事只能找他們,不能草菅人命殺好人。 這次我真走運,血到火滅,嗤的一聲,居然冒出黑煙,燒焦一片,真是欲哭無淚,自我修復能力還在不斷修補。 我不懂滅火原理,但火滅就好辦,全力躲閃,兩支血刃不斷攻擊,很難傷我,地刺荊棘無效。我拼足全力,不惜鮮血,利用血刃攻擊的短暫間隙,連續撞開前面數道荊棘,衝出去。 約瑟夫還在唸咒,見我闖出,身上火滅,大吃一驚,目瞪口呆,忘了唸咒語。遠處甜橙和長谷川頓時高聲歡呼,激動不已。 我現在滿身鮮血,他們毫無擔心之色,估計被刺激過度。 我飛身避開兩支血刃,狂衝過去,一拳擊中約瑟夫下顎,將他打飛,狠狠道:「有種你再念,想燒死老子,做夢。」 約瑟夫居然忘了防守,下巴終於被我揍脫臼。他晃晃腦袋,甩除眩暈感,搖搖晃晃站起來,把下顎接上,模糊念句咒語,收回兩支血刃。 我愕然道:「你怎麼不打了?」 約瑟夫冷然道:「這麼打殺不死你,還打什麼?我要用盡全力。」 我看看正在恢復的燒焦左手,輕鬆笑道:「你早該使出全力,現在晚了,即使使出全力,能奈我何?」 【第06集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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