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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风流传说15集全作者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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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9-23 17:58: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s175366 于 2015-11-20 21:34 编辑
《极道风流传说》
? ?作者:黑月
第一集
第一章疾风女王
? ? 黄昏一过太阳下山,夜幕降临大地之上。帝都最充满生命力的地方,自然不
是在贫贱夫妻拼命做人的床上,而是在这个聚集着三教九流人物的夜市内。
? ? 很自然地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当然也不会落后于潮流。
? ? 在这个夜市之内,由处女的贞操、赤裸的女奴、私制的兵器、炼金士的药物,
要什么有什么,更加就不可能没有赌博这一门生意。繁华的黑暗夜市成为了帝都
背德和人欲横流的象徵。
? ? 而我艾利奥斯- 拉夫朗,则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帮会的头目。成员只有五
人,几乎每天晚上我都来这里发财,痛宰那些除了懂得投胎外,脑袋满是草、身
上满是肥肉、口袋里满是钱,二世祖的贵族肥羊们。
? ? 依靠的就是目前正是热门活动的午夜赛马,每晚在夜市旁边的荒山、野林中
进行,这是一个不论出身,祇要有马就可以参加的比赛。
? ? 经常口袋里,找一枚铜板也没有的我,莫说饲养什么神俊宝马,就连七、八
岁的老马也没有钱养。可是人总有霉运尽去红运当头的机会,之前我在平价大拍
卖时买到一对上等的拘魂手套。靠这个用来捉鬼的手套,辛辛苦苦地捉到一头在
附近闹得很兇的亡魂马。
? ? 有了这一头虽然化成了腐肉枯骨,但仍然渴望再次奔驰大地上的死灵马匹,
至今为止我都战无不胜,就差皇帝的御马没有赢过。
? ? 我叫这匹马作硬骨头,它不止替我赢过不少钱,更从那些贵族身边,赢到不
少风骚的艳妇。
? ? 今晚我又再出赛,打算刷新自己的连胜记录。
? ? 莫师艾道:「老大!今次看来不妙了,这次对手居然不知由那里找来一头独
角兽。我看我们投注的钱,一定输得连一个铜币都没有的了。」莫师艾是我手下
最出众能打,值得一提的人物。他是一名半兽人,实际上也是我旗下唯一一名非
纯种人类,谁叫帮里人少。他的头根本就是一个老虎头,浑身长满长毛,实在无
法看出他身上的人类血统在那里。他这个人的性格冲动好战只会蛮干。
? ? 正在替亡魂马擦背的我道:「怕什么!规矩又不许在天上飞,这畜生有翼又
有什么用。况且就凭那些败家子的三脚猫骑术可以赢得到我吗?看我的吧!」
? ? 「他们可能也是这样想。所以找来了连胜三十八场,绰号疾风女王的艾利亚
负责策骑。」
? ? 「呵!那真的不能小看了。」
? ? 这位疾风女王的传闻,我也听说过不少。传言说她外表是一个出尘脱俗、温
婉可人的美女大姐。可是不仅骑术精湛,气魄胆量更不是寻常男子可以与之相比
的。我早就想会一会这个对手,今天正好是一个机会。
? ? 「上马!比赛之前我们先去拜见一下这位神秘女骑手的风姿。」
? ? 正当我要跨上坐骑时,一辆马车赶开闹哄哄的人群来到了我的身旁。
? ? 一个玉树临风,充满成熟男人味的绿髮汉子,由驾驶席上飘然而下,他穿着
真丝的衬衣鹿毛的外套,不止质料珍贵还是帝都驰名裁缝的出手。剪裁恰当得体
特出他高佻英伟的身型。
? ? 他趋前靠在我耳边低声道:「少爷!老爷病危,你速速跟我回去见他最后一
面。」
? ? 「你又来跟我说这件事柏保狄亚,死缠烂打像是你的风格。我和他没有什么
好说的,有事等我出赛完毕之后再说。」上马之后我一挥马鞭,示意他不要在阻
挡在前。
? ? 这个人是我老爸身边最能干的副手,手下不管是什么奇人异士,都能管治得
贴贴服服的。
? ? 父亲在病床上垂危,以一般的道德规范来说,还忙于玩乐的人必然不是什么
好货色。但我家的复杂情形,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不过这里都是逃避
世俗束缚,追求短暂快乐的人。他们只会对阻拦我的柏保狄发出不满的鼓譟。
? ? 「情况比之前更加严重,老爷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小姐最近每日都以泪洗
面。」
? ? 老爸的死活我可以不管,妹妹却是我的心头宝贝,听到这种事我不能不在乎。
? ? 「有甚么等我回来再说,过几天我自然会去看爱玛。」
? ? 我的帮派虽小但是只要混黑道的都知道,名声也是实力的一种,有时甚至比
真正的实力还重要。既然已经报名参赛,赌注也已经下了,我决不能就此放弃不
战而败的。
? ? 「既然艾利奥斯你家中死老爸,还不快认输然后回去奔丧。无谓在这里浪费
时间,反正你出不出赛也一样会输。」作为我对手的那一群贵族子弟,藉机会对
我挖苦嘲弄。
? ?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一群败军之将的丧家狗,说起来我还要多谢你们送了
不少钱给我享用。」
「你少得意。今天我们不会再输的,你有本事赢到她再嚣张吧。」
? ? 接下来一位成热美艳的女子,策骑着世间罕见的珍兽独角兽排众而出。
? ? 比起我的一身布衣,她全身都是正统的骑手打扮。纯白贴身的长裤,包里着
苗条有弹性的修长美腿,鲜红色的外套香艳性感之馀,更凸显出她玲珑浮凸充满
曲缐的身材,特别是坚庭的胸部浑然天成地隆起,以及纤细雅緻的柳腰。
? ? 帅气英挺的黑色骑马用帽子下是一把棕色的长发。只简单地用髮饰在及肩高
度束起,柔顺亮泽的髮丝被夜风轻轻地吹拂着。五官秀美艳压群芳,态度閑静文
雅,笑容亲切温柔。她不单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艳,反而有种熟悉温馨感像,
像是似曾相识美丽大姐姐。
? ? 「小兄弟如果你家中有要事的话,我可以替你说情把赌注退还给你。否则你
勉强作赛,大姐我也觉得胜之不武。」我从来没有想过,传说中的疾风女皇,竟
是一位如此温厚有礼的大姐姐。
? ? 她的语气虽然诚恳温柔,年龄也比我稍长几岁。但这种把我看成小兄弟的态
度,反而刺激起我心中不甘于人下的傲气。我可不是跟人要糖吃的小孩,虽然小
也是一帮之主。
? ? 我在爱马硬骨头的背上,轻抚在牠颈上的腐肉说:「好兄弟!今次做大哥的
被人小看了,你要替我出一口气。在这个帝都里我们是最快的组合,一直互相合
作互相帮忙,就算对手是连胜三十八场的疾风女皇?我们也已经连胜三十七场,
再加上今天正好是第三十八场。」
? ? 我充满自信地傲然迫视艾利亚,绝不甘于被小看。硬骨头人立而起,发出一
声震天的马嘶声回应我。
? ? 果然是我的好拍档。
? ? 「好!我赌一千个金币我们赢。」
? ? 一时之间群情哄动,事实上这一笔巨款,我花一年也别想赚得到。看热闹的
人,以及众多的赌客,一时间都热烈谈论起来。
? ? 「小兄弟不要一时意气,做自己后悔的事。」艾利亚惋惜地摇头。
? ? 贵族们更是气愤地道:「你算什么!以为自己必胜的吗?割了你身上的肉出
来也不值一千个金币。」
? ? 至于负责主持赛马的庄家则冷淡的道:「艾利奥斯虽然我们是老相识,但这
里除了贵族,赌的都是真金白银。你没钱不可以下注的。」
? ? 「我就用我们五个人,加上这一匹硬骨头作注。行了吧!」
? ? 「你不要嘴巴说得响亮,你真的输了的话。我会把你们卖去做奴隶的,这匹
马我也会收下来,别怪我事先没有讲清楚。」
? ? 这个小气的家伙!
? ? 「你给我准备好钱吧,因为你输定了。」
? ? 我并不是胡乱下注的,我早已计算好如何险中求胜,虽然胜算只有五成但已
经足够了。要是输了的话,可是卖了裤子都不够赔。不过我这个人,却不会成天
想着失败、失败、失败,真失败了的话,就由那地方再次站起来,成天担心失败
连路也走不下去。没有胆气还混什么黑道!
? ? 「艾利亚我们开始吧。」我挑战似地说道。
? ? 「这场比赛就当作是我认输好了。你家中出事心神大乱,现在更逞一时之气
地胡乱地下注。我不想你下半辈子都要作为奴隶而活。」叫我更加气愤的是这位
大姐姐竟然用怜悯的语气说。
? ? 「我看你是怕输吧!」
? ? 「我自出道以来还会有输过一场比赛。」
? ? 「那我们再赌大一点,输的一方要陪对方一个晚上。如何?你敢还是不敢!」
? ? 艾利亚忍俊不禁的笑道:「你这个小无赖,这样子我不是不管胜负都要陪你
一晚吗?像你这种小孩子是满足不了大姐我的,若然我胜了的话你就好好地回家
去看父亲吧!」
? ? 加重了注码之后双方各自准备出赛,柏保狄亚则忧心仲仲地向艾利亚致谢,
并且许诺她一旦得胜,他会赠送相当于奖金的酬金。出发前莫师艾和一众手下跟
我作了一个必胜的手势,我满胸豪气地举起姆指赞赏他们。
? ? 赛道两旁挤满了观众,不断地为自己下注的对象吶喊打气。
? ? 此事负责宣布比赛开始的艳女,走到赛道中间伸手进入裙子内。
? ? 面对到目前为止最强的对手,我不自禁地有点紧张,但更强烈的则是兴奋。
? ? 并暂时放下了叫我心中所烦忧不断的妹妹爱玛,还有「父亲」的事情。至于
万一输了会怎样?我根本就不认为自己会输。
? ? 艳女在漫天的口哨声中,把香喷喷刚脱下来的亵裤握在手上。而当她把内裤
扔向观众时,也就是比赛开始之时。
? ? 「我最讨厌这种把女人当作玩物的仪式。而要教训热爱这种游戏的男人,最
好的办法就是在比赛中击败他们。」艾利亚的玉脸透着红晕向我说道。
? ? 「是吗?我却最热爱这种玩儿想,想教训我就拿出真本事来。」
? ? 内裤离手。
? ? 我们各自倾力鞭策坐骑前进,一时间四对马蹄掀起了漫天沙尘。
? ? 在群众中有人成功长地抢到三角裤的瞬间,艾利亚已经摆脱了我,一马当先
地冲了出去。
? ? 好快!不愧是独角兽,瞬间爆发力比我的估算还要强。真的像一阵风一样,
不惭疾风女皇的称号。
? ? 在马类动物中论到速度,首先是一般马、然后是千里马、接下来是飞马,而
最顶尖的则非独角兽莫属。
? ? 我的坐骑硬骨头,在生前就是一匹千里马。死后吸收日月精华,成了不死系
的亡魂马速度接近于飞马,但比起独角兽还是差了一个级别。
? ? 不管我如何快马加鞭,硬骨头就是追不上对手的独角兽。不过这也不是全无
好处的,紧追在艾利亚背后。我可以欣赏到她浑圆丰满的香臀是如何在策骑时摆
动的美态。
? ? 我虽然处于下风,但要说分出胜负还早得很。
? ? 不久我们先后离开平地,进入迂迴曲折的山道之中。左右两方都是密林,道
路极为狭窄,路面满是泥泞碎石。无论是艾利亚的独角兽,还是我的爱马硬骨头
都无法发挥最高速度。而此时最具有决定性的就是我们两个骑手的如何能做到人
马如一人的配合,发挥最高技术去转弯。
? ? 我自问论到骑术,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马。但艾利亚也不遑多让,她一直巧
妙地阻挡在之前不让我有机会超越。
? ? 两旁的山川草木,就像在我们身边飞掠而去。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爬头
超越却始终被艾利亚封着前进道路。
? ? 「怎样?你要不要认输,如果要你做一辈子的奴隶好像很可怜。年轻人冲动
热血一点是好,太过冲动只会自取其祸。男儿膝下有黄金,要是你跪下来认错的
话,我也可以诈败让你获胜。当然奖金全得归我,你也得遵照之前的约定去见父
亲。」
? ? 「艾利亚小姐你不觉得自己的母爱太过氾漤了吗?你是不是刚生完小孩。」
? ? 我不但不领情,反而出语嘲讽艾利亚的好意。
? ? 疾风女皇面色一沈,不再好言相劝反而全力冲前想要把我远远抛在后面。
? ? 「论到马匹的速度,我的马是不如你。论到骑术我可真的是小看了你,但我
还是可以获得胜利的。」
? ? 「去吧!硬骨头。」
? ? 我不再作任何退让,迅速前进不顾艾利亚的独角兽阻挡于前直撞过去。
? ? 而如此飞驰电掣的速度,两匹马相撞的话。必然人仰马翻骑师随时落得骨折
身死的下场。
? ? 艾利亚全无退让之意,但在同归于尽前的最后一刻,她还是畏怯地让独角兽
飞起来,双方简直是贴身而过般惊险。
? ? 「这样子飞上天是犯规的,你再有下次就会被取消资格。」超前后我得意地
笑说。
? ? 「你这个无懒只会用这种蛮干的方法吗?」艾利亚在我身后怒气沖沖地喝骂。
? ? 「这只能怪你自己没有相撞的勇气。更何况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知己而
不知彼想获胜就只能靠运气。」
? ? 取胜之道我一早就了然于胸,在平原上我是不可能战胜艾利亚的独角兽。
? ? 但在山道中就可以使用冲撞战术,我的亡魂马本身就是一头死马,根本不用
害怕死亡和受伤,一旦双方冲撞只有独角兽会受伤。而我也有自信以自己的身手
在冲撞时能力保自己可平稳落地。
? ? 再其次硬骨头不是生物不会有疲劳的感觉,而我身为男人在体格上也佔有优
势,比艾利亚有更充沛的体力,可供在比赛中消耗。所以虽然速度不如她们的组
合,艾利亚作为骑师又有轻磅之利。但我和硬骨头的组合也绝对有一拼的力量。
? ? 「快!快!再快一点。要把她抛离至看不见为止。」
? ? 我让硬骨头放蹄疾奔,飞驰在暗夜的山道之上。
? ? 当距离逐渐拉开之际,由我的身后响起了天籁般的仙歌妙韵。歌词的内容平
凡亲切,所咏唱的不过是导人向善,歌颂世间美好的佣俗内容,可是其效果却绝
不平凡。
? ? 艾利亚所唱的歌曲含有魔法的性质,接近于教会牧师用来超度亡灵和不死系
生物的咒语。这不只大大地抑制了硬骨头的速度,连我的斗心战意也随之下降。
? ? 很快地艾利亚再一次由后方追了上来。
? ? 紧张的气氛骤然间缓和下来,我们不像是赌上贞操和人生的午夜赛马,反而
像是一对情侣在山间策马游历。虽然内心有一种声音在叫我不能放弃,可是受到
歌声的影响我觉得一齐都已不再重要。比起胜负还不如现在有美作伴奔驰在山道
上愉快。
? ? 就这样我目送着艾利亚对我回眸一笑之后,把我抛在后方领先十多个马位朝
山下驰骋而去。
? ? 一路接近到山区的出口,当我迷迷煳煳之际。莫师艾和刚才那个脱下内裤的
艳女倏然间冲出路面,阻挡在艾利亚前面。
? ? 「危险!」
? ? 为免把莫师艾等两个人踏死在马蹄下,艾利亚迫不得已地停止了歌声并且让
独角兽紧急转向,冲进了山边的丛林之内。
? ? 「唿!好险真好的险。」
? ? 还好我事先吩咐了莫师艾用这一招对付艾利亚。
? ? 现在我利用脑袋回复清醒的机会,拼明快马加鞭让硬骨头再一次领先在前。
? ? 幸好手下有莫师艾这身手不凡的兽人,否则这种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踩死在马
蹄下的计谋也无从实行。
? ? 我连跟莫师艾打招唿的时间也没有,一路策马狂奔直到进入平地之上。
? ? 而在后面艾利亚的独角兽又一次追了上来,距离大约十多个马位。
? ? 「兄弟!全力给我跑,不然我下半辈子都没有资格做为一个人,要成为做牛
做马的奴隶了。」
? ? 距离终点在望只有三千多呎的距离。
? ? 艾利亚追至只有五个身位的距离,她也拼命叱喝身下的坐骑加速追上来。
? ? 「去呀!去呀!」
? ? 千钧一发的最后一瞬间,我冲过了终点。刚刚回身一望,艾利亚已经超越了
我。
? ? 我是输了还是胜了又或者双方打成平手?一时之间连我自己也不得而知。
? ? 我忐忑不安地望向在终点等待的观众,剎那间的沈默之后。观众爆出了欢唿
向我涌过来,对手的贵族们则咒骂着老天爷没开眼,竟然让我又赢了一次。
? ? 事后我问自己的手下才得知,自己仅仅以一个马鼻险胜了一直战无不胜的疾
风女皇。
? ? 当时我真的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旋即投入了人群庆祝的情绪当中。今次不
止赢得一千个金币,还加上疾风女王艾利亚一夜相陪。
? ? 有了这笔钱未来一年都不用愁了,想不高兴也不行。
? ? 作为庆祝我开了一瓶香槟,向四周的狂欢叫好的观众们喷洒,然后和同伴们
把酒共饮。再狠狠地嘲弄了作为和对手的贵族们,我把收取奖金和赌注的事交给
莫师艾,自己一个人去找艾利亚。
? ? 首嚐败北滋味的美女大姐艾利亚正一个人坐在草地上,整理自己的狼狈模样。
? ? 刚才的激烈比赛不只弄得她的一头乌丝凌乱不堪,还使她身上冒出了一阵香
汗。
? ? 正用手帕擦拭额上金黄色的汗珠,并以纸扇为自己取凉。
? ? 望见我正走过来,她矜持的停止了动作,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站起。俏脸因害
羞而带着三分红晕。
? ? 「现在该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艾利亚女皇。」
? ? 「我像不守承诺的人吗?不过你也要信守承诺!」艾利亚的玉脸更加红了。
? ? 注视着她在鲜红色外套下优美的胸部曲缐,使我看得整个人也飘飘然起来。
? ? 「我们换一个地方吧!」我看着四周闹哄哄的人群说。至于柏保狄亚他没有
像往常一样放弃而去,祇是默默地在等待。看来老头子的病情真的不轻。
? ? 「那么你跟我来。」艾利亚很自然地牵起了我的手领先向前走去。感受着手
中柔若无骨的手指是如何温润柔软,我很欣赏艾利亚这种大姐型风格的美女。想
不到她还蛮豪放的,说不定今夜是由她主导呢!
? ? 步行十分钟左右之后,我们远离了人群。来到一个四无人烟,但仍然可以看
到帝都内万千灯火的优美夜境的草原。
? ? 「在这里可以远离凡尘俗世的斗争,可以好好享受宁静的大自然景色。」艾
利亚到达之后主动脱去了她鲜红色的外套铺放在草地上作埝。
? ? 「比赛之后真的闷热得厉害!您介不介意我解开几颗钮釦. 」艾利亚语气平
和地对我说,就像对自己的弟弟一样。
? ? 「别说钮扣了!你要全部脱光我也不会介意的,要不然我替你脱也是可以的,
偶而打野战也是不错的选择。」
? ? 「可以请你斯文一点吗?我是答应陪你一晚,可我既不是妓女也不是什么爱
自动献身的豪放艳女。」艾利亚疾言厉色地说。
? ? 「你现在才想反悔吗?」我略带愠色的说到。
? ? 疾风女皇语气转趋缓和的道:「我们的约定是我陪你一个晚上,现在我不是
就在你身边了吗?至于其他任何额外的行为,都没有包括在内的。请您的心思不
要放到错误的地方去,尤其是好色的地方。」
? ? 这……这家伙,竟然如此玩弄文字游戏。的而且确我是没有直接用上床和做
爱等说法,但陪我一晚的意思任何成熟的女人都会清楚明白。
第二章一亲香泽
? ? 艾利亚行中闪着慧黠的光芒说:「男子汉大丈夫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刚才
你怎样说我就怎样做还有异议吗?」
? ? 「再说我对你的确很有好感!成熟的男人自然会懂得把握时机,因为人类不
是只会发情的动物。一男一女的关系,不见得非要有性爱不好,我也可以做你的
红颜知己呀。」
? ? 成熟的美女果然不易对付,被艾利亚落一时严词拒绝一时软语相求。除了屈
服我真的别无他法,但是我的男性本能依然强烈地想要佔有如此诱人的美女大姐
不想就此放弃。
? ? 仿似看穿了我的心意似地艾利亚续道:「唉!你还真是死心不息,那么我答
应你下次和你约会如何?而约会之后的下文当然要看男女情投意合。」
? ? 受到她如此娇声软语的进攻并且隐含暗示的邀约,我终于全面崩溃。
? ? 「你不要把我说成一个色狼一般,我的本意也仅是握过手儿亲个嘴儿,说到
脱衣服什么的不过是想看一看你尴尬羞涩的模样。」我在嘴上毫不服输的说。
? ? 「明白了!明白了!是大姐我心术不正误会了你这个正人君子。」她语毕噗
哧一笑分明是看穿了我。
? ? 「来!到大姐身边,我们两个说说悄悄话。不过不许你别有企图的。」除下
身上的帽子,打散飘逸的披肩发,艾利亚风情万种地一拍自己旁边的草地。
? ?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客气,大刺剌地躺在她旁边,然后直接握起温润纤细的青
葱玉指。
? ? 「你未免太急色了吧!」艾利亚瞪了我一眼埋怨。
? ? 「君子爱淑女是人的天性,我虽然不是君子但却比君子更博爱。」
? ? 沐浴在柔和的夜风中,身傍又有美相伴,连心境也变得平和愉悦。
? ? 「艾利奥斯。拉夫朗。帝都最大二个帮派之一的首领,拉夫朗帮主的独子,
为何如此醉心午夜赛马?你也是抛开社会规范,沈迷于追求速度和冒险的富家子
吗?」
? ? 「富家子?你调查过我的身世?」我满脸不悦的说。
? ? 「当然了!我能够百战百胜,除了技术还有知慧。否则也不会因应你的亡魂
马,而特意跟牧师学习超渡亡魂的歌曲。」
? ? 「那么只能说你的调查很不彻底。」
? ? 不知为什么?坐在艾利亚身旁看着她有如夜星般闪烁的美眸,还有她脸上挂
着的仁慈祥和的笑容。我有种可以放开一切束缚,尽吐心中不快的沖动,仿似是
已经形认识很久的知己好友。
? ? 「既然您父亲已经病危,为什么不去看看他,要知到如果他死了那你一生一
世也没有再见他的机会。」艾利亚诚恳的好言相劝却反而使我怒意上涌。
? ? 「我可不是你的孩子!你这么爱关怀别人,不如替我生一个孩子,届时你就
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母性。」
? ? 「你很会用言语刺伤人呢!」艾利亚大受伤害地闭上嘴不再理我,掌中葇荑
想争脱而出,我却不肯放手。
? ? 「不要再说我的事吧。我反而很好奇疾风女皇的真正身分,还有出于何种理
由去参赛的。」
? ? 「那么你首先猜猜我今年多少岁?」艾利亚俯身向我问道。
? ? 「二十五、六吧。」她身上有种玫瑰的香气,浓淡得宜嗅得人心神一醉。
? ? 「你这小坏蛋嘴巴真会哄人。」艾利亚用手指在我额上一弹略加薄惩。
? ? 「痛!究竟你多少岁?」
? ? 「秘密!」
? ? 「原来你故意作弄我。」
? ? 「年龄是女人的祕密,自然不能随便说出来。总而言之我不再年轻就是了。」
? ? 「谁说的我看你比很多十五、六岁的青春少艾还要有魅力。」
? ? 这次艾利亚没有再笑出来,反而相当严肃的道:「一个女人不管如何本事,
都要有一个男人的。我是个没有什么本事的女人,所以是一直是倚靠做别人的情
妇为生。」
? ? 「怎样?你轻视我吗?」带点自嘲的表情艾利亚问道。
? ? 「不会!无论是妻子、妾侍、宠物、奴隶也不过是一种男女关系。」我嘴上
虽然这样说,但内心可不太高兴。虽然明知以艾利亚的年龄,不可能没有男人更
不会还是处女。但想到明花有主,还是感到莫名的失落。
? ? 接下来我内心很自然地妄想,若果能偷偷和别人的情妇欢好会是什么样的滋
味。
? ? 「所以我劝你还是别要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好,我们交个朋友不好吗?我可不
想你因为我而受到什么伤害。」
? ? 反覆思考着艾利亚的说话,看来她对我也有几分好感。
? ?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勾引别人的情妇也是一件乐事。」
? ? 我?起上半身上要强吻艾利亚,却给她巧妙的闪了过去。
? ? 「你不要得一想二。说回刚才的事,你真的不去看你父亲吗?他可是你的亲
人呀。」
? ? 「如果他真的是我父亲的话,无论如何我总会去一次。」我内心翻起了感情
的波涛,有愤怒、有不安、有害怕、有渴望。
? ? 「我五岁的时候母亲被赶出家门,而我也被她带着一同离去。传闻说是因为
她红杏出场之故,我父亲诺曼。拉夫朗一直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孩子。被赶出
家门之后,母亲不久就死去,我几乎就像街童一样在流浪生活。偶而父亲会让我
在他的白屋住上一、二天,没有谋生能力的我,就像个乞丐般靠他施捨渡日了十
年以上。我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能够肯定。我既不愿相信母亲会去偷人,偏又
无法去証明她的清白。如果诺曼。拉夫朗真的是我父亲,我就应该去手仇恨他多
年来待薄我们母子。但假如他不是呢!一想到我是不知那个男人的野种,而且还
是靠老婆被人偷了的男人的怜悯才能活过来。这么复杂的感甚情,你能够明白吗?」
? ? 一旦开口说出第一句之后,就有若长江大河无法停止。我也奇怪为何自己会
就这样对着一个陌生人诉说出多年来的心结。到最后我甚至激动得紧握双拳。
? ? 「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 ? 艾利亚满脸怜爱地在我的颊上亲了一口。
? ? 「我觉得男人大丈夫是不应该逃避,不如就去一次或许可以找出当年的真相。」
? ? 「我不想去。我们不过是平萍水相逢的人,你就不要再劝我了。」
? ? 说到这里我觉得有点索然无味,连色心也没有了就想起身离开。
? ? 当我起身打算提步离去之际,艾利亚急道:「我知道你有妹妹,我也有两个
姐姐。他们二女共仕一夫嫁给同一个人,但二姐却妒忌大姐并杀害她,最后把一
个大好家庭弄得分崩离析。这时候最受伤害的还是孩子,你忍心让妹妹独自面对
丧父之痛吗?」
? ? 我头也不回地继续走下去,艾利亚虽然亲切且美艳,但却太爱多管闲事。女
人除了在男人身下时,一定要懂得在适当时刻闭嘴。
? ? 亲人吗?假设我真的是诺曼。拉夫朗的儿子。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爱玛,
以及去年死去的爷爷留下来给我照顾,只有十三岁的小姑伊莲娜。说起伊莲娜还
真是个叫人头痛的丫头。
? ? 至于我年纪小小的妹妹爱玛,并不理解大人世界的情形,总是找机会追在我
这个哥哥的身边。如果说还有人也能让我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就只有她一个。
? ? 想起那追随在背后小小的身影,我可不能无动于衷。
? ? 我还记得十岁那一年,爱玛来找我玩的时候,遭到别的帮派派人绑架。我虽
然挺身而出反抗,但那是成年人的对手,只落得被打成遍体鳞伤的下场。在被囚
禁的数日中我们一直互相勉励着再也不会分开,将来一起逃出去。
? ? 「你真的狠心不去吗?」
? ? 「我是不想见那个老头子,但如果我不去的话爱玛一定哭得不会停下来。下
次有机会再见艾利亚大姐,届时别忘了你跟我约好要献出香唇。」
? ? 「你这样做一定不会后悔的!还有我何时答应让你吻我呀!」
? ? 「下次再有机会见面,最少也要让我亲个嘴儿。」我头也不回地挥手跟艾利
道别。
? ? 回到比赛场地群众还在继续追看之后的比赛,而柏保狄亚则一直忠心耿耿地
在原地等候。
? ? 「我们起程吧。」体会到他的忠诚和苦心,我想去一次也没有不好。
? ? 「太好了少爷,老爷已经等待很久了。事实上老爷最近才弄清楚和你的父子
关系,所以想把后事交託给你,其次还有财产和帮会。」可能是害怕我改变主意,
柏保狄亚以此来引诱我。
? ? 我冷笑道:「事到如今他才想修好和我的父子关系,补偿我的损失吗?」
? ? 面对无言以对地的柏保狄亚,我当先登上马车内。马车外见到的是常见到极
的木制车箱,内里却是铁制的,这马车实质上是一辆铁甲马车。
? ? 除了军队寻常人家当然不会用这种马车。但我老爸就会,因为他是帝都最大
帮派,手下达到五千人的黑道巨头。一年中不知有多少人想暗杀他。
? ? 坐上了车上,我的内心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 ? 身为黑道大豪的儿子,本应是唿风唤雨手下成群。眼下我一身破烂,同车老
爸的手下却锦衣华服。我虽然是父亲的独子,但因为母亲红杏出场的疑云,却和
妈妈一起被赶出家门。
? ? 就像每一个正常的人类一样,被如此对待,我当然憎恨这个父亲,简直恨到
入骨。可是又能怪谁呢!包括我自己,凡是混黑道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无风不起
浪,现时虽然说查明了我们是亲生的父子,但母亲仍然有可能偷过人。试想易地
而处,如果我是他也很难不会去怀疑。究竟父亲死前想见我是为了什么?把遗产
给我的事不能尽信。甚至有可能诺曼。拉夫朗查出了姦夫是谁,死前要杀我洩恨。
? ? 母亲虽是一代美人,并且使我遗传了她的金发蓝眼拥有俊美的外型。可是在
我眼中她却是一个贤良淑德的木美人,除了温柔、坚强还又无法言喻的哀怨。像
她这种好女人,再怎么说我也无法相信她会背夫偷汉。
? ? 「自从我听到父亲染病的消息已有几个月,他现在怎样了。」
? ? 「身为帮派首领,一旦给人知道身染重病不能理事,帮中群龙无首的话,情
况会如何?不止其他帮派会藉机会来抢地盘,就连官方也要踩我们几脚。所以帮
主虽然抱病在身,还要勉强装作仅是伤风感冒等小毛病,除了帮中骨干分子,谁
都不知道情况严重,医生已经说他任何时会辞世也不出奇。」柏保狄亚黯然神伤
地默然垂头。
? ? 对于这个和我关系冷漠疏离得很的父亲,他要死我是完全不会为他伤心的。
? ? 如果说我人生有什么目标的话,我就是成为超越他的黑道中人,他有五千手
下我就要有一万。而且不花上十年、二十年,根本无可能达成。可是突然之间这
个目标就要消失了,人生未免太不合逻辑了吧。身为黑道老大这样意外的病死,
我实在无法想像。我还想有一天可以走出他的阴影,在他面前逞威风的,这老天
爷未免太不不给面子。
? ? 在车上我没有和柏保狄亚多说什么,但他基本上是一个好人,这几年来每当
我闯了祸,他都会略为出手帮忙。不过也祇是稍为帮手的程度,主要还是靠我自
己解决。
? ? 当马车摇摇晃晃地走到半路中途的时候,突然的「轰」的一声巨响,重达千
斤的铁甲马车竟然被掀翻起来。
? ? 车箱内乱成一团我压倒了在柏保狄亚的身上,起身一看车身竟出现一个半尺
深的凹痕。
? ? 「看来有人行刺,少爷你先赶去白屋。这里交给我应付就可以。」柏保狄亚
临危不乱地抽出随身的配刀,和几个保镖先由窗口爬出去。
? ? 我紧跟着爬着出去并说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可以丢下你们自己逃跑的
吗?给我武器我也要战斗。」
? ? 「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帮主有你这个儿子我们就不用担心未来了。」柏保狄
亚以赞赏的眼光看我,由身上抽出匕首给我,另外派了一个人回去通风报信。
? ? 出到外面我发现正位于帝都的大街上,敌人用小型投石机在横街窄巷里施袭
攻击,打得马车翻转的同时,三名身高不一各持枪、剑、斧一身黑衣的杀手,有
若三股漆黑的疾风般捲到。
? ? 双方甫一接触,使枪的杀手就拦下了柏保狄亚。
? ? 「哗呀!」
? ? 用剑的一个有如风捲残云,几个起落间就在惨叫声中,把保镖们砍杀成了人
体的残肢,手段冷酷无情身法敏捷俐落。
? ? 负责对付我的刺客身材矮小,但却反而手持大斧的刺客。别看他个子矮小,
手上的气力比我还要大。
? ? 身型短小而刻意用重兵器,不仅便于防守,再加上迅勐的速度,和强劲的破
坏力,简直就像一个会磙动的铁刺猬.
? ? 我手上只有几寸长的匕首,简直是老鼠拉龟无从入手。更祸不单行的是,用
剑的杀手在解决保镖们之后转向我攻来。
? ? 要是没有听从艾利亚的劝说,去看父亲的话就不会身陷险境。啐!
? ? 为免受到前后夹攻,我一个鲤鱼倒翻跳回入马车内。
? ? 矮个子武器用手上沈重的大斧,向着马车怒噼。我则看准机会用匕首去削的
他的手臂,双方攻防了十多招,我守得四平八稳不让他难越雷池一步。
? ? 马车内空间狭窄越是身型矮小兵器短小越有利,因此持剑的刺客不敢冒然闯
入,只守在外面等同伴把我赶出来。
? ? 骤然间一道银光由矮子的背后噼过来,速度之快有若电光火石。
? ? 这矮子的功夫也真了得,斧头一个迴转硬是接下这已避无可避的偷袭。定睛
一看偷袭者使用的也是斧头,而且是更为巨大沈重的双刃巨斧,两斧相交爆出了
一连串星屑般的火花。
? ? 「小伊!」
? ? 危急间来相救的竟是我的小姑,年仅十三岁的伊莲娜。
? ? 「不留活口。」
? ? 若无其事地说出这四个字后,伊莲娜以她的双刃巨斧把矮个子扫得磙出十馀
呎后,抛了一柄属于死去保镖的长剑给我,又再追杀敌人而去。
? ? 眼前的少女不是陌生人。伊莲娜是我好色的爷爷晚年所生的女儿,她有一半
熊族兽人的血统,表面看来是个文静内向木讷寡言,不太受人特别欢迎喜爱,半
大不小的少女。有着苍冰色的蓝眼,棕色的长发扎成两个包子头。至于身材基本
上可以是刚刚开始有点发育,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称道的。
? ? 可是这个还算可爱的小妮子,正身穿学校制服手持双刃巨斧,充满霸气地斩
杀敌人。而她恰好是身为我长辈的小姑,年龄比我还要小六岁。
? ? 爷爷死后他和父亲同住了一年,后来因为和我的后母相处不来,不顾我的反
对强行搬和我同住了数月。总而言之她是一只难缠的小辣椒。
? ? 多了一把长剑,少了一个敌人。整个形势逆转过来,我跃出马车之外,奋勇
攻向和我同样持长剑的刺客。
? ? 对方虽然经验老到技术精湛,招式辛辣俐落有如水银泻地。但我以长剑进攻
和匕首防御的组合,也绝非他短时间内可以攻破。
? ? 三对三的战斗当中,我略处下风、柏保狄亚则稍佔优势,而伊莲娜却佔尽上
风,处处穷追勐打对手。
? ? 眼看久战不利三个杀手终于分头逃走,不知道他们是尚有援兵和陷阱,我们
只得放弃追击。
? ? 「给他们逃了。」伊莲娜俏脸略显愤愤不平,就像走失了猎物的勐虎。
? ? 「伊莲娜你怎么在这里的。」
? ? 「我见你外宿不归,所以出来找你。」
? ? 「胡说八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况且我何时回家也轮不到你来管。」
? ? 「目无尊长!」丢下这一句话后,伊莲娜无意作出真正的解释,祇是自己一
个人动手扶正马亲。
? ? 别看她身形娇小,几个大男人也推不动的铁甲马车,她一个人就办得到。小
伊坐马沈腰奋起神力,一声娇叱后就逐寸逐寸的推动了这千斤重的铁甲马车。她
这能人所不能的蛮力,都得力于她身上的兽人血统。
? ? 对于伊莲娜的母系家族,我只知道他的祖父是一头叫白什么熊的族长,母亲
被他的好友一个叫约翰的人,骗财骗色沦落帝都为妓。至于她身上的兽人特徵,
就只有她巧妙地藏在校服的帽子内,那对很可爱的棕色熊耳。
? ? 说来还真要佩服做物主的鬼斧神工,兽人女性除耳朵、尾巴之外,大多跟人
类女性一个模样。否则如果都像成莫师艾一样,谁会有兴趣去上。
? ? 「少爷小姐我们先赶回去白屋,这里的尸体我会找人负责善后的。」柏保狄
亚亲自坐在驾驶席上担任车夫,警戒地环视四方再无异样后就匆匆挥鞭开车。
? ? 「你怎么找到我的,你用鼻子嗅的吗?为何连斧头也带出来?」
? ? 「不想说。」小伊双手抱胸低头作沈思状。
? ? 「小孩要听大人的话!」
? ? 「姪儿不也要听姑姑的话,你好像从没有听。」我气得闷啍一声不再多语。
? ? 对于突然而来的小姑,就算她是一个丧父之后又被大嫂欺负小女孩,我也不
会同情心大发地让她住在我家。但她连一个招唿也不打就住了下来,我虽然曾经
叫她搬回去,但等她亮出那柄双刃大斧之后我也就无话可说了。不过小伊的确是
个乖巧的女孩,不用我吩咐就负责了所有的家务以及厨房工作。
? ? 我猜想她因为身世可怜,加上缺乏亲人的关怀。所以性格独立自主之馀,也
变得内向木讷不善言词。
? ? 像她刚才这样突然来相救,绝不会是甚么巧合,必定是有人通知她的。这一
点非常重要,但以她的性格既然不愿意说,不管我怎么问也是没有结果的。
? ? 刚才的那些杀手们,是为了杀柏保狄亚还是为了杀我而来的。我还没有惹下
有能力僱用这种程度的杀手的对手或者仇人。如果杀手真的是为我而来,莫非父
亲真的打算把遗产给我?否则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理由。可能还会有其他杀手陆
续出现,我究竟应否放弃去见父亲呢!
? ? 想到如果遇袭时只有我一个人,必然死无全尸!我可不能不在意。
? ? 考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要去,先不管得不得到遗产。我这个人可是恩怨分明
得很,不管对方出于何种理想杀我,我一定要好好回敬一番。我可不是整天想着
隐居快活的缩头乌龟,而是想创下一番霸业的人物,人家欺到头上岂能再忍。
? ? 不久之后我们无惊无险地到达了父亲的「居城」白屋,虽然它只是一间白色
的公馆,设计不算太华丽,朴实之中浸透着屋主的沈稳的性格。但是在黑道里,
白屋却是一个传说,不知有多少人曾闯入这里想干掉我老爸,当中许许多多都是
名震一时的传奇汉子,可全都无一例外地去见了阎王。
? ? 白屋对于我而言却是一个心头痛。子承父业,我在这里出生原本这间屋将由
我继承。我也应该在这里成长,可是除了逢年过节,家人生日我是不许随便走进
来的。
? ? 而这一切的开端,就是基于我早逝的母亲。
? ? 当她因为红杏出墙疑云被赶出家不久,父亲就另娶了一个叫娜拉的妾侍。现
时我最关心的亲人就是妹妹爱玛。早在她还未出生时,她那妾侍母亲就时常作威
作福地欺负我这个元配的儿子,等到她怀有身孕就更加变本加厉。那时我就像憎
恨父亲和后母一样,憎恨着这个还未出世,和我同父异母的孩子。等到妹妹出世,
因为生不出男孩子,那个臭婊子妾侍的那张哭丧脸,我一世都不会忘记,每当想
起还会从心里笑出来。
? ? 也许是上天作弄人,恶毒的母亲却生出一个内向善良胆小怕事的女儿,而且
不知何解她总是喜欢亲近我。爱玛长得像她母亲,这一点叫我很讨厌。小时候我
最喜欢的就是弄些蛇呀青蛙呀的,把她吓个半死,那种感觉真爽快,然之后假装
事不关己出来安慰她,当然这一切都不能叫那臭婊子知道。
? ? 当我进入大闸之后,左右两旁是恭迎我的帮众,而在广大的庭院里,爱玛正
和她所饲养的那一大群猫猫狗狗坐在一起。
? ? 一见我进来,她就满脸愁容地跑过来。
? ? 爱玛今年十四岁,有着和她母亲一样黑色丝绸般的长发,像宇宙般漆黑的一
对眸子,姣好的鹅蛋脸,薄叶似的娇艳红唇。
? ? 年纪渐长她穿着的长裙由小女孩的可爱式样,也换成大人的暴露艳丽款式。
? ? 她虽然不喜欢,但她那个靠卖弄色相发财的母亲,却硬要她穿成这样。
? ? 像今天的这件,下身是典型的圆圆阔阔的杏黄色长裙,好看是好看了。重点
却在上半身,把洁白的藕臂都暴露了出来,一直去到肩膀胸口开到极低,把她己
微微隆起的胸部,以及小小的乳沟,都露了三分一出来。背后就更加过分,直到
腰部为止都没有任何衣服,去掩盖她腻滑粉嫩的裸背。
? ? 活活便宜了我左右两旁的一群禽兽帮众看得口水直流。对于女儿的抗议,她
婊子母亲所说的理由,居然是全为了女儿好。女人穿衣服全是为了给男人看,他
们恨不得你愈穿愈小,但是不穿就太低俗这样子才刚刚好。
? ? 那贱妇的用心,我当然一清二楚。等我老爸死了,财产及帮会就全落在她和
女儿身上。以爱玛的性格怎管得着三山五岳的黑道人马,她自然想要一个多金,
有背境的乘龙快婿了。
? ? 「哥哥……爸爸……爸爸他……」
? ? 爱玛乳燕投怀般扑入我的怀抱,让我的手放在她的纤腰和香肩上,任由她伤
心地在我怀中低泣。
? ? 「没有事的!有哥哥我在……」我轻拍着爱玛的背部抚平她激动的情绪,内
心不由得愁思泉涌。
第三章黑帮继承人
? ? 原本我对爱玛是讨厌多于喜欢的,因为她拥有我所没有的一齐。而改变我们
兄妹关系的关键,就是我母亲的病逝。
? ? 当时我还是个孩子,祇靠兼职的钱怎可替母亲付医药费。事关母亲的性命,
我本意是不要脸地去跟父亲哀求,可是我母亲却不许我这样做。眼见母亲日渐消
瘦满脸病容我快要疯了。最后我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找爱玛下手,要她去偷家
里的钱。
? ? 靠着爱玛的钱,我才有办法请医生,虽然妈妈最后都没有得救,但是这件事
把我心中唯一的亲人,由母亲变成了妹妹。事情后来终于被那个婊子知道,她不
止禁止爱玛和我见面几个月,还找爸爸的手下打了我一身。这个仇我早晚会报!
? ? 还有那一件让我们两兄妹饱受折磨的绑架事件。
? ? 「小姐不要再哭了!会引起人怀疑的。老爷他吉人自有天相。」柏保狄亚谦
谦君子地拿出一条手帕给我妹妹。
? ? 在我眼中他就和别人一样,对我妹妹别有用心。不过也难怪!谁叫爱玛那么
引人遐思,她那奇货可居的母亲,又整天叫她穿那些布小到不能再小的衣服勾引
男人。
? ? 像我这种人身上怎会有带手帕,只能像世上其他有可爱妹妹的哥哥,心中带
着少许妒意看着她接过其他男人的手帕,去擦拭她梨花带雨的脸蛋。
? ? 「艾利奥斯、爱玛我先行一步去见大哥。」小伊那张时常木无表情的上,罕
有地带着愁容。
? ? 我颔首示意她先行一步,自己专注于安慰爱玛止住哭声。
? ? 我按着爱玛的肩膀,一起走到花园中的一个大理石建的圆形凉亭内。
? ? 「爸爸万一死了的话,我们一家人怎么办?」
? ? 「放心有父亲留下的遗产,你不用忧心三餐一宿的,何况还有我这个哥哥照
顾你。真有必要你和小伊都搬到我住的房子。」双目哭得通红的爱玛,看得我真
的心如刀割。
? ? 「不只这样……」爱玛欲言又止垂下螓首。
? ? 「不管怎样哥哥都会保护你的,不会再像那一次一样。」
? ? 我不由得回忆起小时候我们会一起被绑架的事。当时绑匪要斩爱玛的手指好
用来要胁父亲,爱玛拼命大哭向我求助,纵然我愿意用自己的手指代替,绑匪却
没有接受。最后我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绑匪斩掉爱玛的尾指,当时红花飞溅的一
幕永远烙印在我心里。
? ? 今时不同往日,我已经不再是无能为力的小孩,我决不会再让人伤害爱玛的。
? ? 「母亲说祇靠我们孤儿寡妇,是无法守护帮会的。如果父亲过世的话,她会
替我挑选一个丈夫作新帮主。哥哥我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 ? 或许我的恋母情结真的非常严重。就算爱玛是自愿的我也不想把她交给别的
男人,更何况是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之下。
? ? 「有哥哥在谁也无法迫你的。」我豪爽地拍胸口保証,不管爱玛的母亲臭婊
子娜拉怎么想都好,我也决不会答应。
? ? 在我的劝解和安慰为之下,爱玛总算暂时放下担心和忧伤的心情。
? ? 「我们去看爸爸吧!」牵起爱玛柔若无骨的葇荑,大踏步往家中走去,一个
已经把我排挤出去的家。
? ? 和富丽堂皇的大宅比起来,我那身粗衣麻布,就显得极为不配。
? ? 直入装饰得满是金光,充满臭婊子低劣品味的睡房,我见到睡在龙床般大的
大床上,年满五十的父亲。
? ? 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吗?我在内心自问却不敢相信。
? ? 统率五千帮众的父亲,身上有股不怒而威的杀气,平常人连看他一眼也不敢。
? ? 现在躺在病床上,双颊凹陷额上满是皱纹,出气多入气小。唯一不变的,就
是一对充满杀气,叫人连气都不敢吸大一口的兇邪之眼。
? ? 「来了吗?艾利奥斯。」父亲以充满渴望和悔恨的眼神望着我。
? ? 「是的。」但我只有这么一句冷淡的回答,破裂的父子关系不是轻易可以修
补的。
? ? 「到现在你还在恨我赶你们母子出家门吗?」
? ? 「换你是我,可以忘记得了吗?」我一声冷笑。
? ? 「当时是我错了!枉我英明一世也会被一个自己所爱的女人欺骗。就算现在
想弥补,你还会愿谅我吗?」
? ? 犹豫再三后我鼓起勇气的问:「我一直想问你,但始终说不出去。今天可能
是最后的机会了,母亲她真的有……」
? ? 「她的肉体虽然有,但她的心从来没有背叛我,是我冤枉了她。」父亲的一
言一语都流露出无尽的悔恨。
? ? 这时候我并没有真正理解父亲的说话,只是感到有如坠落在失落的地狱中,
原来就连我贤慧的母亲也会干出背夫偷汉的事来。
? ? 「如今我的生命已经有如风中残烛,我把帮会和遗产都交给你,你要照顾好
妹妹爱玛,还有小姑伊莲娜。我已经安排好了辅助你的人材,你愿意接受吗?」
? ? 见我沈默以对父亲竭力地再问一遍:「你愿意吗?」
? ? 无论语气和表情,父亲都是认真的,他除了对黑道上的对手,无论是对手下
和家人都是言出必行的。只要一句答应的说话,把内心对父亲报仇的慾望压下,
宽恕并接受他的补偿。父亲手下的五千帮众和万贯家财就都是我的了。
? ? 但对父亲多年的积怨和不满,又岂是旦夕之间可以消失的。我如果答应了就
等于宽恕父亲,让他能安然地离开人世。假使我不答应的话,他将会抱憾而终,
我则会获得复仇的成功感。
? ? 遗产和帮会对一个在人生中大多数的日子,都是穿不暖吃不饱,每天为三餐
烦忧的人,这个诱惑有多大吸引力呀!
? ? 可是!我远不只是面子上放不下去,我才十九岁,有才能有青春,我相信自
己绝对能够实现自己的野心。如果要说再有什么,坚定着我的信心,就是对母亲
的感情,她含辛茹苦地照顾我,从来没有一句怨言,我万不能背叛她。
? ? 「如果答应你会开心一点的话,那么我就答应吧!」
? ? 我之所以会选择答应,率直地说贪婪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是因为母亲偷汉的
事,我们三个人都受尽了折磨。既然可以选择轻松一点的话,我情愿放弃十几年
来被父亲苛待的怨愤。更何况唯有如此我才有能力保护爱玛。
? ? 「我没有尽到教养你的职责。」父亲就像一个年老力衰的老人地感叹,伸出
他昔日强健有力,如今瘦削如枯骨的手握起我的手。
? ? 「最后我只能告诉你混黑道的日子不是简单的,帝都内有二大帮派,我的拉
夫朗帮和白鲸帮,中型的帮派就有七、八个,小型的更多不胜数。一个帮会能维
持上十年已经难得。至于那些能够维持几十年的,就算帮派还在,帮主的家族已
经换了好几国。你是我的独生子,我却没有好好地教养过你,怎样才可以守护好
帮会,不会成为一个败家子,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努力了!」
? ? 「如果你不想走黑道的路,我也可以把帮派交给其他人,只把财产留给你。
但是黑道就是黑道,你不想当别人还不承认呢!何况我能爬到这个地位,背后不
知欠下几多血海深仇。那些人无法向我报仇就会找你。若果你真的决定这样做,
就千万要离开这个国家隐姓埋名做过普通人。」
? ? 「我不会逃避的爸爸!逃避是弱者的表现。弱者只能被强者支配,我也要像
你一样在黑道中闯出一番事业。」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算没有父亲我也已
经踏足在黑道之内,如今我更不会退缩。
? ? 「好!你有如此气魄为父就不用再担心了。接下来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可
能只有几个小时或者更短,请你原谅我这父亲再对不起你一次,仅馀的生命我想
和所爱的女人一起度过,我亏欠她很多很多。」
? ? 父亲露出欣惠的笑容,示意要我退出房间之外。我伤感地放开十四年来才再
次握着的父亲的手。
? ? 同时我心中感叹不己!本来我可以住在这间大屋的,本来可以三餐温饱,可
以不用看人的脸色讨生活,可以有一个愉快的童年。如果不是母亲偷汉的话一切
都不会这样的,等我成为新帮主一定会把那个姦夫找出碎尸万段。
? ? 再我要退出去之前,父亲激烈地咳嗽起来,最后用手掩着嘴巴。我刚想前去
照顾她,一名全身黑衣连面孔也用黑纱遮盖着的女子由屏风后走出来,父亲持续
咳嗽了好一阵子之后,黑衣女子用床边的毛巾悄悄地抹掉手掌中的血。
? ? 想不到父亲除了母亲、后母娜拉外,还另有别的情人。
? ? 「辛苦你了!」父亲唏嘘地说道,苍白的脸上同时展现着一抹笑容。
? ? 「要在黑道混,你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好好地向柏保狄亚请教。你绝不能让
敌人和同伴看到自己衰弱的样子。给敌人看到他们会大胆无惧地发动攻击,给同
伴看到会士气大挫信心不振,甚至叛变倒戈。遗产的事我已安排了律师处理,你
出去吧!接下来我有她陪我就以了。」黑衣女子没有说话,可是却深情地握着父
亲的手坐在床边,迎接馀下来不多的时间。
? ? 退出房间后,我留宿在白屋。第二天晚上,父亲就已经病逝,其间我们没有
再见面。
? ? 柏保狄亚在交代父亲的死讯后,就跟律师一起和我相讨,接受遗产和继承帮
主之位的事。一直到深夜,律师才告退我也疲惫不堪。对父亲的死我没流一滴眼
泪,伤感是有的但没有了父子情的父子,还能要我怎么样。
? ? 「接下来要准备丧礼!等继承后再举行,免得其他帮派有机可乘。」
? ? 「今晚我们就别睡了!你到酒吧去取一瓶酒来,要最好的一瓶。」
? ? 坐在家中的大厅,松软到把人掩没进去的梳化上,真是说不出的舒爽。相比
之下自己住的烂屋,只有破旧的木家具。
? ? 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间大屋己经属于我。看着酒吧的方向,满是名贵的
玻璃酒杯,闪闪生辉地反映着灯光,任何一只也要不少钱。更别提被珍贵地被收
藏的佳酿。我知道酒也有很大学问有很多种类。可是我平常都只喝得起啤酒,除
了比赛获胜时主办者赠送的香槟,那里喝过什么上等酒。
? ? 一打开瓶盖,酒香就扑鼻而来,充斥在房间之内。
? ? 「人生真是变幻无常!父亲这么简单就死了,我原想要花十几年的时间,才
能达到他今日的成就。但昨天我还是一个穷小子,今天已是帮派的首领。可是…
…人心果然是无法满足的,我现在已经在想如何吞併别的帮派主掌帝都。」遥想
着未来争霸帝都我胸中顿时豪气上涌。
? ? 「我们拉夫朗帮将来必定会成就统一帝都黑道的大业的。」深有同感的柏保
狄亚给了我一杯,我们一人一杯。
? ? 「铿!为新的帮主。」接下来柏保狄亚主动和我干杯。
? ? 一入口甘美香甜,又隐隐有一种辣味,喝完之后味道还久久不散。十九年来
我才首次理解享受人生的感觉,由一个领域进入到另一个领域,一个只属于上等
人和成功者的领域。
? ? 一整晚都没有睡,满眼血丝的柏保狄亚道:「少爷!我给你一个忠告,老爷
留下的财产是属于你的。可是帮会并不是,老爷认可要给就能给的,你没有实力
一定会有人挑战你,一旦弄不好我们都会性命不保。帮会的世代交替,往往都要
见血收场。我跟随了你父亲多年,这忠告就当作是我对他的回报。我们再干一杯!」
? ? 一饮而尽之后,我同时在内心警愓自己,不要太过得意忘形。
? ? 「莫师艾他们在午夜赛马结束后怎样了。」
? ? 「他们在庆祝之后已经各自回家。」
? ? 「一千个金币……要是输了的话,我应该是卖身都还不了这赌债的。但现在
对我来说一千个金币算是什么钱!」
? ? 「不过少爷似乎赌得太险了。」
? ? 我反驳说:「没有冒险又岂有成功。」柏保狄亚低头沈思不知作何所想。
? ? 骤然继承了庞大的为遗产,我的确是有点过度陶醉了。当时我想也没想到就
是这一千个金币,后来会救了我一命。
? ? 「我有三件事想你替我办的。」
? ? 「请帮主吩咐就是。」
? ? 「第一件事是安排我的五个手下进入帮会来,正值用人之际才能姑且不说,
会忠心于我的人可是要优先採用。其次关于父亲的尸体,请你替我找人冷冻保存。
最后一件就是找出母亲当年的奸夫,我定要剥了他的皮放在白屋的门前作地毯。」
? ? 想到那个让我吃了多年苦的原兇,我一定要有仇报仇。
? ? 「前两件事我立即去办,最后一件的话老爷当年已经杀掉了那群奸夫。」
? ? 我惊讶得张口结舌,好一会儿才说到:「你说是一群而不是一个。」
? ? 「是的。」
? ? 回想起脑海中关于母亲回忆,她是那么地温婉慈祥。要说她为奸人所骗,被
玩弄了感情就算了。她绝不可能淫荡得有一大群奸夫的,这当中必定有什么隐情。
? ? 看着柏保狄亚必恭必敬地退出后,我放下了酒杯。
? ? 别的事我可以交给他去办,但有一件一定要亲自去做的。就是替父亲验尸,
虽然我相信以父亲的精明没有人能下毒害他,可是不亲自检查过不能排除没有这
种可能。
? ? 之后父亲的葬礼,和继承帮主的事,让我忙得头昏眼花,就连心情也变得焦
燥暴戾。更甚者是帮内恐怕有官府的奸细,因为帝都的治安当局安彷似得知了父
亲的死讯一般,特意加强了对我们帮会的调查,分明是给我施一个下马威。
? ? 就在这个忙乱之际,有人来通报疾风女王要求见我这个新帮主。
? ? 「我不是下了命令,要保密父亲的死讯吗?怎么好像全世界都已经知道一样。」
? ? 我大发雷霆之怒向柏保狄亚骂道。
? ? 柏保狄亚诚惶诚恐的道:「我一定会严加查问,找出是谁把消息洩漏出去的。」
? ? 我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柏保狄亚是父亲多年的老臣子,在他有病这段期间更
等如暂代了帮主一职,他纵有百般不是权衡轻重利害我也不应该如此对他。是酒
喝多了,还是近日睡眠不足的缘故,最近总是慾火难制脾气暴躁,根本不像平常
的我。
? ? 我内心暗暗一寒,觉得当中定有什么不妥,决定即日起戒酒之馀,还要好好
调理好身体。更大的问题倒不是健康,而是身边竟然没有一个有足够聪明才智和
可信赖的人,一切都要我亲力亲为。
? ? 暂时抛开俗务烦恼,回想起疾风女皇的魅力。虽然我是很想把艾利亚拉到自
己的床上去,但目前还没有这个闲情。教我想不到的是,现实里竟然会有自动送
到口边的天鹅肉。
? ? 我在父亲生前的书房里,独自接见艾利亚。
? ? 推门而入的疾风女王没有了往昔的明艳照人,换上了一身黑色的丧服,眉宇
之间更带着几分哀怨憔悴,叫人看了心痛。
? ? 「想不到你不止骑术精湛,消息还非常灵通,这么快就登门来致哀。」
? ? 「你误会了!我之所以身穿丧服,更重要的原因是一直包养我的情人刚刚去
世了。」愁眉不展的艾利亚,想必对那个人用情很深。
? ? 「我倒是很好奇我早已封锁消息,为何你还知道我已接替了父亲。」
? ? 愁眉深锁的艾利亚道:「心思细密的人自然会知道,白屋这几天可没有再找
医生来诊症。」在这种小地方上出现问题,如果不是她提及我可不会注意到。
? ? 「那么你特意登门拜访,是有事相求吗?今时不同往日,我可以在金钱上略
作支援。」看她这个模样叫人心中不忍。
? ? 艾利亚虽然身上穿的是朴素的黑色丧服裙,但是非常地贴身,反而更突显出
她山峦起伏的优美曲缐。我嘴上说的如此客气,实质上心里则在妄想,会不会艾
利亚是想改为请我包养她做情妇。
? ? 沈吟半响之后艾利亚道:「失礼了!这几天如果我没有酒这个人类最好的朋
友,简直活不下去了。」艾利亚取出一个细小的金属酒瓶,在我面前张开香软的
檀口的灌了一口。
? ? 然后才振作起来道:「钱我并不缺少,但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 ? 「你只管说就是了,你不是说想做我的红颜知己吗?知己有难我岂能袖手旁
观。」我藉机会由艾利亚的对面改坐到她的旁边。
? ? 「我在找人帮忙,想要把在监狱里的义父救出来。」
? ? 「这个好办!在帝国内只要有钱,监狱里的囚犯还不是来去自如吗?等等他
该不会是什么谋逆犯上的政治犯,那就不好处理了。」
? ? 艾利亚急忙分辩道:「不是!他是被人诬告谋杀的无辜者。问题出在囚禁他
的监狱,是出了名有进无出的无归岛监狱。」
? ? 接下来艾利亚跟我详细解释了无归岛监狱的情形,由于监狱长是大贵族的第
二代,所以并不见缺少金钱,而且监狱长个人对囚犯好像怀有异常的仇恨,不祇
随意杀害囚犯,还罕有地打压贪污治下甚严。如果是赠送囚犯食物和衣服也就罢
了,想要收买狱卒把囚犯放出来根本没有可能。
? ? 「这样看来要把人救出来不容易。」
? ? 「这点我当然明白,否则也不会厚颜来此求助。但是现在我刚丧失爱人倍觉
孤独,比往常更加渴望和亲人团聚。」艾利亚摇了一摇酒瓶,玉脸因酒醉而泛起
红晕。
? ? 「我不敢保証能否把人救出来,但是一定会尽力而为。问题是我虽然是一帮
之主,我不吃饭手下的人也要吃饭。正如俗语所说,朝廷不养饿兵。」
? ? 我现在是经营黑道不是慈善事业。钱方面我是不太在乎艾利亚能够给我多少,
倒是希望她提议我金屋藏娇,否则以身相许一晚也好。
? ? 如果这两样都不行,卖个人情给她或许也不错。
? ? 做生意应该由熟悉的地方开始,我最熟悉的就是午夜赛马。我打算建立正式
的马场,公开经营赛马的赌博事业。当然要保証获利少不免要造马,影响赛事的
结果。艾利亚应该可以在这方面帮忙我。
? ? 艾利亚略一沈思后道:「关于报酬方面,我要看你们准备做什么工作救人再
说。但相信不会让你和你的兄弟失望的。」
? ? 「那么之后在联络你。但是听我说一句,酒喝多了会伤身的。」我趁机握着
艾利亚拿着酒瓶的纤手,她的肌肤乳白腻滑婉如少女。
? ? 「多谢你的关心。大姐我虽然不成材,靠做别人的情妇过活。但是我是真心
的喜欢那个人的,偶尔借酒浇愁一下,也算是成为大人的好处。」
? ? 「今天我先告辞了,期待你的好消息。」艾利亚以告辞的名义,摆脱了我束
缚她的手。
? ? 把佳人送出门之后,我赶紧吩咐了手下调查她的来历和身世。结果除了她是
孤身一人,住在帝都郊区的别墅外,竟然没有查出其他任何的情报。她就像一个
没有过去的人如此地神秘。
? ? 究竟艾利亚的情夫是什么人?不只能够供养她的生活,还可以神通广大的抹
去她过去的一切历史。
? ? 比起神秘不可猜测的疾风女皇,还有一件我更关心的事,就是如何处理娜拉
那臭婊子。我是想过找人把她杀了,然后分尸丢进海湾。不过她始终是爱玛的母
亲,我也不想做得太过分。但是最低限度,我也要把她羞辱一番,然后赶出这个
家。索性什么也不让她带走,就这样剥到一丝不挂赶出街上。
? ? 我向来不信报应之说,可是之前之后回想起来,在这一件事上我真的相信有
报应。一切就像冥冥之中有一个主宰似的。
? ? 父亲死后那个婊子第一次单独要求和我见面已是几天之后。我憎恨了十多年,
爱玛的母亲娜拉。柏蒂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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